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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波涌浪复起(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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泽生说道:“劳烦公主去打些温水来为殿下擦洗。属下去马车中取药。”

叶岚点头,二人分头行动。

叶岚端水回来,用帕子为冷逸尘一点点清理着血迹。她动作很轻,生怕弄疼了他。

冷逸尘一头汗、叶岚亦是一头汗。待擦去血迹,叶岚看到伤口右下方有一块粉色疤痕,像是新愈合的伤口。

还没来得及询问,泽生便提着一个包裹和一个坛子进来。包里是衣服和药品,坛子里是烈酒。

“殿下忍着些。”泽生说罢,不给冷逸尘反应的时间,将酒倒在帕子上,毫不犹豫的覆在了伤口上面。

疼得冷逸尘咬紧后槽牙,头上青筋暴起,全身肌肉紧绷,却未吭一声,额头上又是一层汗。

看得叶岚心惊肉跳。

待上了药,用绷带包扎起来,三人都松了一口气。泽生为冷逸尘换上干净的里衣,将他安置在床上后,自去处理带血的衣服和那盆血水。

叶岚重新端来一盆温水,为冷逸尘擦了脸和手。此时冷逸尘面色苍白、有些虚弱。他反手握住她的手说:“今日吓坏了吧。”

叶岚摇摇头,说道:“没有,只是……担心你,让你为我受了伤……”说着便是鼻子一酸,眼睛发涩。

冷逸尘开玩笑:“你看,你又欠了我的。”见叶岚流泪,他又正色说:“以后不要这样说了,我没事……别哭……”

叶岚点点头,冷逸尘抬手抚去她眼角刚刚流出的泪。

“我有些困倦,先睡一会儿……你别走,陪着我……”话音未落,他便睡去。

叶岚摇了摇他,未醒,只得找泽生过来。

待泽生看了冷逸尘,探了鼻吸又搭了脉。说道:“公主放心,殿下没有大事,只是失血过多。这伤口虽深却未伤及筋骨,若今晚不发烧,便无碍了。公主且在此处看守殿下。属下还有些事要处理,不多时便回来。”说罢,便急着处理结案之事。

此时,新城县令严致已到,与驿丞正战战兢兢的等候崇宁王的问责。

泽生则换了身白色衣服来见他们。一众人不知他是什么身份,只见衣着不凡,料定是崇宁王殿下身边重臣,不敢怠慢。

泽生摇着扇子说道:“殿下途径此地,却被人拦路抢劫,那劫匪还欲行凶伤人,已被我就地正法。若事此事传出去,有什么后果、落个什么罪名,你们自己心里都清楚吧?”

众人诺诺称是。

“殿下有意为你们隐瞒,严县令就尽快将此案结了吧。还有,殿下不愿被人打扰,此事县令该知道怎么办吧!”说罢,用扇子敲敲严致的肩膀。

严致已浑身是汗,听闻此言有些不敢相信,未想到殿下会如此开恩。还是驿丞悄悄拉了他的衣袖,他才立即跪下谢恩。

严致未曾想到,新城这小地方竟有如此大人物降临。他不敢怠慢,暗中加派人手护卫。又恐夜长梦多,连夜将此事结案归档。

叶岚一直守着冷逸尘,时不时的便去摸摸他的额头,所幸体温正常。到了掌灯时分,见他睡的安稳,叶岚便出门透口气。正巧碰见泽生来送晚饭,她哪里有心情吃。

叶岚坐在台阶上,见泽生站在她旁边,一身白色衣衫,袖口衣摆皆是银线祥云纹饰。这还是她第一次见他穿着这样华丽的衣服。

叶岚说道:“泽生,坐下休息会吧。”

泽生也是忙碌一天,却不见有半点疲惫,行礼道:“属下站着便好。”

“坐下吧,我没有那么多规矩。我有话问你。”

泽生坐到了低一级台阶的另一侧,说道:“公主请讲。”

“他肩上还有一处新伤,是怎么回事?”

“是箭伤,殿下第二次给公主写信的那日受的伤。”

叶岚想不起来是什么时候来,只记得好像是二月里。那信中只有简单的“一切安好”四个字。

随后泽生便将冷逸尘调走素蕊,素蕊泄露军机,冷逸尘又以身做饵引出奸细、歼灭刺客的事全部说给了叶岚听,其中还加上了自己的润色,让人听着有惊心动魄之感。

“属下曾劝殿下不要以身试险,可以找个替身。可殿下仁善,爱惜将士,不愿这样做。这半年来,殿下奔波不断,箭伤久久不愈。殿下为公主做了这么多,公主却视而不见,也不领情。您可知那段时间殿下心里有多苦。公主当真是无情……”泽生说完才发觉失言,忙跪下请罪:“属下失言,请公主责罚。”

“是我的错……”叶岚很少看见泽生如此严肃,可见泽生早就对她不满了。

泽生适可而止:“属下去看看殿下。”

叶岚深吸一口气,心中十分愧疚,抬头西望,太白依旧。

屋内,泽生叫醒冷逸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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