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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五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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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长乐宫中,她是主,他为奴。

夜风骤起,掠动少女衣衫。

晏朝垂眸,朝面前的少女深深叩拜下去。

“奴,多谢殿下。”

纤丽身影消失在长廊拐角,晏朝无声松了口气。他起身,将怀里揣着的一块豆饼喂给白狮子,思绪纷乱不安。

他骗了宋落疏。

那叶嵘武功的确不错,但他乃东郦皇家子。

东郦皇室,无论皇子公主,自幼皆习武,而晏朝父亲膝下三子一女,数他天资最为聪颖。

东郦虽为小国,但皇室一脉,自百年前明晖太祖建业时起,便有驭兽之能,再凶猛的异兽,都能驯为己用。几年前西良与南汀大战,僵持不下,便是西良皇帝请了东郦相助。两军交战之时,忽现异兽,身大如象,面似猛虎,蹄落之处草木俱折,石地尽裂,骇得南汀将士四散奔逃。

只是后来,西良皇帝起了过河拆桥之心,恐东郦日后为他国所用,不惜出兵百万踏平东郦国土,又将皇室一脉屠戮干净。

晏朝闭眼,不愿再回忆父兄惨死的情状。

他深夜来此,是知道白狮子白天没怎么进食,故而给它送些豆饼来。因是长公主最心爱的一匹马,那些马奴格外精心伺候,连饮食都繁杂细致许多,只是一样都不合它的胃口。

他的眼,看出了白狮子的哀怨和饥肠辘辘。

*

“殿下,您果真放心将白狮子交给他?奴婢听说叶嵘伤的不轻。若只是些寻常防身的本事,应当伤不了叶嵘……”晚月提灯跟在宋落疏身后,忧心忡忡。

宋落疏打了个哈欠,已是有些困了,含糊不清道:“你得空亲自去云裳阁一趟,仔细查查他的底细。人在我宫里,我不信,他能在我眼皮子底下翻天。”

“是。”

许是出去走了一遭的缘故,宋落疏合上眼便睡着了。翌日一早,焕公公亲自将她要的那幅百里行春图送了过来。

“您要的东西,陛下都记着呢。”焕公公脸上堆着笑,“除了这幅画,陛下还另赏了好些东西,都搁在院里了。”

宋落疏颔首,“有劳公公。”

晚月和琼花两人合力,才将沉重的画卷在桌案上铺开。此画乃是前朝古迹,画纸虽已发黄,但画上春色,历经百年仍栩栩如生,宋徵十分喜爱,一直将此画悬于御书房中。

焕公公搓着手,玩笑道:“若不是您要,陛下可舍不得将这画儿让出去呢。”

宋落疏笑笑,扫了几眼画中内容,便吩咐晚月把画挂起来。她没接话,而是问起了另一桩事:“陈念盈还在狱里?”

焕公公愣了下,才道:“是。审问了一夜,死活不肯透露她二哥的行踪,如今还在狱里头关着。”

见宋落疏不再言语,他忙说了两句客套话,道还有差事,便离开了长乐宫。

宋落疏盯着那幅刚挂起来的长卷看了许久,忽然起身,“琼花,随我去趟大狱。”

“啊?”琼花一愣,回过神来,连忙劝道,“殿下,那地方晦气……”

宋落疏已迈步往外走。

“殿下!”

琼花焦急地跺了跺脚,无法,只得小跑着跟了上去。

牢狱潮湿,地面覆着厚厚灰藓。

守卫恭敬地举着火把在前头带路,将宋落疏带到一间逼仄的牢房前。

陈念盈抱膝坐在里面,披头散发。有水珠从屋顶滴落,打在她的鼻翼、胸口。她浑然不觉,呆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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