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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亲疏(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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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杀岑寂?倒也不难。”

“哦?”听陈治这么说,曹勇眼中流露出喜色,但马上又被陈治打断。

陈治道:“只是要费些周折。”

曹二郎一拍桌子:“依我看,不如直接杀到他州府,将他拖出来一刀了事!”

徐老不赞同地看了曹二一眼:“二郎休要意气用事。”他又向陈治道:“老朽听闻,岑寂上任后,将衙役比从前增设了一倍,等闲倒是不好接近了。”

陈治点点头:“确实如此。只不过,我说的要费周折,却并非是说在人手上不便调配,而是??”

他顿了顿,拿起左近的茶杯,食指在桌上画了一道线,又分别在线的两边画了两个圆。

“诸位请看。以黄河为界,左为相州,中为郓州,右为沂州。再往东去,便是山东。上一任相州知州已经死了,郓州知州是个软蛋,沂州知州更是早被我们收买,不在话下。是以,我们大可盘踞此处,将山东与中原分离出来,划江而立。大当家称王之日,指日可待。”

这些话曹勇等人此前也在信中与陈治商量过,再一次听到,仍觉得心潮澎湃,激动得面红耳赤。

“但太子将岑寂放到相州,或许便是看出了这一点。想要用岑寂的才能,将我们压制在郓州,无法在三州作为。”陈治伸手将桌上的水迹抹去,“也就是说,岑寂是太子的斥候。”

“杀一个知州容易,但杀了他之后呢?太子难道就不会再放一个棋子过来吗?岑寂出仕不久,虽是太子门客,却还资历尚浅,若因他的死,引起了太子的警觉,再派一个手段老辣的过来,到时便更难对付了,光是应付官兵便要费尽力气,又谈何划江自立?”

陈治这一番话说得曹勇刚才的热血又被浇了个透心凉。“如此,那狗官果真杀不得……”

“是暂时不能杀,且不能如前次大当家的直接派出手下截杀那般,需得让他死得同咱们寨子没有关系,才算稳妥。”陈治道。

曹勇与徐老对视一眼,试探着问道:“那么,依陈老弟之见,何时……”他做了个手势,右手在胸前一劈。

陈治高声道:“半年为期,陈某必杀之。”

“半年?”曹二郎怪叫一句,“黄花菜都凉了,还杀个屁的狗官。”

曹勇警告地看了曹二郎一眼,笑着同陈治道:“陈老弟文韬武略,谋算自然胜我们这些莽夫一筹。只是,半年……确实有些久了。上次陈老弟不是来信说至多到年底,朝廷还会再次出兵么?我们若不是在此之前先下手为强,岂不是白白遗漏了先机。”

“半年,只是让岑寂的丧报传入朝廷的时间。”陈治胸有成竹一笑:“明日,陈某就叫岑寂以血祭旗。”

这晚谢蝉住的是伙房旁边的一间很小的耳房。其他伙夫们住在更为宽敞的屋子里,与谢蝉仅一墙之隔,熄了灯,鼾声一阵阵地传过来,同河边的蛙鸣差不多热闹。

谢蝉睡不着。却不是因为吵闹,而是因为岑寂。

据阿哨听来的消息,水寨的几位头领在商议如何杀岑寂。许多低语听不清楚,阿哨只听到他们说明日要出寨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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