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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调戏(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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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蝉恨恨地转身,拿出和方才的勤快贤惠截然不同的气势,把一个个面团狠狠拍在案板上。

圆滚滚、白生生的面团,在她手中就像活了似的,抻长压扁,极其听话地变换着形状,不一会儿就变成了数十张扁长的薄饼。

谢蝉把刚才做好的油酥拿过来,在每一张薄饼都薄薄地涂上一层,然后从薄饼的上下左右四个边,分别向中间折起,将薄饼叠成一个小方块,然后用擀面杖将方块擀薄。

擀薄后的薄饼隐隐透出油酥的颜色,但筋道的面团将油酥牢牢锁住,谢蝉的手上仍旧干干净净,没有油光。

接着,她给饼皮刷了一层蛋液,撒上白芝麻。这就是生饼胚了。

谢蝉把铁锅再次烧热,倒上少许油,单手将锅子端起,用腕力将铁锅轻轻转动,使得热油均匀地铺在锅底。

谢蝉将生饼胚一个接一个地贴在铁锅内壁上,微微的粮食香混合着馥郁的油脂香气,慢慢在灶台间蒸腾。

陈治原本只是溜达过来消磨时间的,说要等她做饭也不过是逗弄。只是看着她有条不紊的动作,又闻着这香气,竟觉得腹中一空,接着便发出了辘辘的腹鸣声。

几乎与此同时,门口也是一阵“咕咕”声,有长有短,有高有低。看来馋虫也不止他肚子里有,陈治为数不多的那么一点儿不好意思也就没了,正大光明地等饭吃。

烧饼慢慢焙熟,谢蝉仍然没有闲着,又一个接一个地给烧饼翻面儿。

她翻面儿不用筷子,直接上手,十根葱指不怕烫似的,在冒着热气的铁锅中上下翻飞,不断地将烧饼拎起又拍下。

饼面在铁锅上滑动发出轻微的摩擦声,一听就知道这饼子必定焦脆可口。

不一会儿,谢蝉起锅,将烧饼一个个夹出来。只一小会儿功夫,灶台边的几只碗里就都摞起了高高一摞烧饼。

果不其然,烧饼各个都金黄焦脆,鲜香四溢,点点焦香的芝麻洒在上面,瞧着就令人口舌生津。

谢蝉做的是他们相州当地传统的油酥烧饼,用材简单,但把油和面最原始的味道发挥到极致。她在烧饼铺子里学得最精通的就是这个,原本想着有朝一日能自己开个烧饼铺,就卖这个油酥烧饼,便宜,管饱,还好吃。

前世她嫁给岑寂后,给他做过的正是这样一份油酥烧饼。只是岑寂吃了两口就放下了,还叫她以后不要再做。

现在想来,这样粗简的食物,确实入不了京城那些贵人的口。如今做给这些刀尖讨生活的土匪,倒是恰当。

谢蝉端起一只碗,朝着陈治袅袅婷婷地走来。

为了干活儿,她把袖口卷到了手肘处,露出盈盈一截玉璧。那只再寻常不过的碗捧在她手上,也似油亮了几分。

她腰间系着一条老旧的围裙,虽掩住了原本颜色娇嫩的襦裙,却掩不住一截细腰,曼妙身段。碗里的烧饼堆得高高的,谢蝉走得小心却不拘束,轻轻盈盈地十来步,像是风俗年画里走下来的仙女,下凡来过男耕女织的市井生活来了。

“吃吧。”

刚才瞪过这人,谢蝉暂时没了讨好的心思,直愣愣地把一摞烧饼怼在他鼻子底下。

陈治就算有火也发不出。

原因无他,实在是这烧饼太他娘的香了。

陈治拿起最顶上的那只烧饼,咬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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