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解围(2 / 2)
时间一长,难免心浮气躁,回来几句话不对付,陈氏就对缠着她左问右问的谢宁发了脾气:“说了大人没来,没来!你说你上次去衙门的时候怎么就不知道好好打扮一下?大人都没怎么仔细瞧你!”
谢宁当然不乐意听到这些话,当即就和陈氏吵了起来。
前几日还欢天喜地的家里,一时鸡飞狗跳,乌烟瘴气。
不过这些都和谢蝉无关了。
她每日还是早出晚归,勤勤恳恳地干活儿,认认真真地赚钱。
没想到,半个月后,谢蝉又见到了岑寂。
他又光顾了谢蝉做事的这家烧饼铺子。与他同行的还有另一个精瘦男子,谢蝉模模糊糊记得,好像是衙门里头的师爷,素来油嘴滑舌,最是捧高踩低。
这日正好是休沐,岑寂穿的是常服,但东家已经知道了他就是最近颇为出名的岑大人,所以隔老远就招呼他:“大人吃点什么?”
岑寂随意看了看,指着谢蝉手里正在往锅里放的烧饼,道:“就要这个吧。”
谢蝉把生面团放下去,擦了擦手,用油纸另外包了两个熟好的烧饼,给岑寂和师爷递过去。
东家乐呵呵的在一旁和岑寂搭话:“听说大人最近找到了救命恩人,恭喜啊。”
因知道岑寂并无一般官员的清高傲慢,东家又凑过去,小声说:“镇上都传开啦,说大人找到了救命恩人,还送去了谢礼。”
他看了看四周,故作神秘道,“不过他们都说……说您没送什么值钱的东西,那户姓谢的人家收了礼还不满意,每日拉长了脖子在村口等着您再送点别的。可是我瞧着吧,大人您绝不是知恩不报的人,不管是来我们的铺子,还是别人那里,出手那都叫一个大方!大人您也别怪我多嘴,这乡里乡邻的,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真叫姓谢的人家把您的名声做坏了,再想解释就晚啦!要不您跟我说说,您到底送了谢家什么呀?”
岑寂但笑不语,对市井间的流言蜚语并没有辩解的打算。
但那位师爷听了烧饼铺东家的话,眉毛一跳。“哟呵,你这卖烧饼的还管起我们大人的事来了!哼,我告诉你,你可别吓着了!”师爷举起一根手指,“咱们大人,送了这个数!”
东家眼睛瞪成斗鸡眼:“这是一、一、一……”东家连说了几个“一”,就是不敢往下猜。
师爷哼笑一声:“一百两!”
半辈子都只数过铜板的烧饼铺东家被这个数目吓得倒吸一口气。
师爷在州府已经干了二十年,迎来送往不知多少知州,他这师爷的位置却始终不倒,靠的不是别的,就是这马屁到家的嘴上功夫,和在上峰肚子里当蛔虫的小意体贴。
当初岑大人初来赴任就被贼人所伤,钱财都被抢走,后来找不到救命恩人,对赏金也捉襟见肘。还是这位师爷走了门路,帮岑大人预支了三个月的俸禄,要不然,那“十两纹银寻恩人”的戏码可唱不下去。
师爷深知这些外放官员囊中羞涩,却碍于颜面不得不打肿脸硬充胖子的苦,在外头同人交际时,他从来都是把上司放在头顶捧着,绝不让知州大人在钱袋子和脸面上感到难堪,更何况是在一个小小商户面前,要让岑大人下了面子,那如何能够。
“咱们大人是什么人物,那绝对是状元里的状元,贵人里的贵人!出手怎会寒酸?”看东家露出怀疑的表情,师爷一拍烧饼摊子,吹胡子瞪眼,“一百两,还不是银子,是黄金!一百两黄金!”
东家的眼睛盯着师爷的那一个指头,几乎瞪成斗鸡眼,显然是信以为真。“大人真、真有钱!”
岑寂听了这话皱了眉,刚要开口,就听一个清澈的声音道:“一百两黄金那么多!我从没见过黄金呢,听村里老人说打太祖年间起就没见过真金了,竟不知今时今日咱们这样的穷乡僻壤还能见着!”
岑寂诧异地抬眼,就见刚才前几次还对他躲躲闪闪的揉面姑娘,一双杏眸,天真发问:“哎,掌柜的,你见过黄金么?”
烧饼铺的东家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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