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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府外酒楼(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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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完全不提方才云端宁所说的话。

云端宁听他这话,心下陡然清明,轻扯了扯唇,让她做个杏干,转头还告上状了。

“让殿下忍痛割爱了,”云端宁将手边的杏干默默往萧煦方向推了推,接着道:“这碟尚还未动过,殿下不妨拿了去?”

萧煦看也没看那碟杏干,慢声道:“本王不是来要这个的。”

“那殿下是……”云端宁打量着萧煦,轻轻补上一句,“觉着日子无味,想让羲和出去逛逛?”

说话的明明是她,不好意思的却是站在一旁的杜若。

公主这未免也太……无中生有,开门见山了。

哪知这齐王殿下也是面不改色地顺着公主的话继续说。

“公主想要到何处去?让云开一道陪着,游玩指引之余也可护公主安危。”

这是,寻个人监视她?

她干笑两声道:“殿下好意羲和心领了,有杜若陪我便很好。长息我也不是第一次来,心中有数的。”

萧煦也是随口一提,既是云端宁不愿,他也不强求。

便依着她顺势说道:“那公主凡事小心。”

送走萧煦后,云端宁终于踏出了齐王府的大门。

果然,府外的天也比府内蓝。

今日天色极好,艳阳高照,天朗气清。长息与大盛不同,大盛常年气候舒适宜人,连风都是柔柔掠过身上,衣角也掀不起来。长息的风是自由潇洒的,是盛大有力的,吹得人通体舒泰。

长息疆域辽阔,南北气候迥异,都城奉天位于南部,此时在开花,而长息以北,则正在化雪。

云端宁此时正在奉天,头顶一颗和暖的太阳,嵌在无垠天上,耳畔是嘈杂的叫卖声,呼吸着裹挟花香的清风,胸腔仿佛都被涤荡开来。这样热烈真实的自由感让她恨不得能两肋生出双翼,即刻翱翔天宇。

她是只高飞的鸾凤,骨血里流着天空和自由。

杜若是第一次来长息,瞧什么都新奇,这丫头看着端庄沉静,实则骨子里比谁都要跳脱。

“长息最让人拍案叫绝的,当属火树银花,不见则已,一见难忘。”

彼时她初至长息,便极有机缘地能一睹火树银花的盛况。

如墨的夜色下,废铁在炉膛里融化流淌。但见一壮汉抄起一把木勺,将烧红滚烫的铁汁舀起,朝空中奋力一击。那一刹,火星四溅,天地颜色被喧夺,无数金光怒放滚落,像是星河沸腾在人间。

再是一敲,没有多大的声音,却带着振聋发聩的通透,贯彻天灵的鸣响。金色浪潮向天际喷涌,在暮色间一遍遍蓬勃生长怒放,那是比铁更顽强璀璨的生命力。

她犹记那一瞬时便愣怔得彻底,眼前是她从未见过的奇景,耳边甚至还有金花在噼噼啪啪地爆裂,震撼得无以复加。

再没有什么比眼前此景这更壮美,更惊心动魄。

她当时满脑子都只想着一句话??

长息这趟来值了。

杜若跟在云端宁身后,听着她的回忆描述,眼里闪着光,喜道:“我们今日可去看看?”

云端宁颇为遗憾地摇头:“这时节不凑巧,火树银花每逢二月初九方有。”

杜若闻言垂下了头,蔫蔫地回了声:“可惜了。”

“无妨,本公主带你去长息上好的酒楼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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