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针锋相对(2 / 2)
萧煦眼底微寒,到底是错开了眸光。
云端宁瞥见八宝桌上正放着两杯酒,便走过去拿起,将其中一杯递给萧煦。
萧煦顿了一瞬,方才皱眉接过酒,抬手要一饮而尽时,却叫云端宁拦下。
“洞房花烛夜的合卺酒,当是要夫妻共饮,殿下怎还要独自喝了?”
萧煦拈着酒杯的长指用了几分力,僵着身子,顺着云端宁的意和她半推半就地喝完那杯酒。好容易喝完酒,刚搁下酒杯,就听云端宁含笑的声音传过来。
“合卺交杯,永以为好。”
云端宁忽地抬眼,牵出眼底若有若无的笑意,故意说道:“殿下饮了这合卺酒,是为‘好’,还是单为全了礼数?”
她本不打算说什么,但瞧着萧煦神色肃然,极不情愿的模样,下意识就存了挑逗的心思。
萧煦抬眸,一双锐利的鹰眸不轻不重地锁住她。
云端宁轻轻咽下喉头一口酒,酒液挂在她的红唇上,见萧煦正看着她,她恶劣地轻笑,探出舌尖缓缓舔舐去那点酒液。
泛着红的丁香舌缠住绯红的唇瓣,舌尖将唇瓣压出艳丽妩媚的塌陷,她骄矜地扬着下颚,眼底含笑地直视着萧煦。
“好看么?”
萧煦的眸光叫她鲜妍的唇瓣烫了烫,面色微沉,别开视线。
他实在是恼了,敛眉走向门口,侧眸说道:
“公主舟车劳顿,早些歇息,本王去偏殿安置。”
云端宁晃着酒杯,衔着笑目送萧煦离开。
萧煦走后不久杜若就进来了,云端宁将酒杯递给她,恹恹地打着哈欠,闭着眼让杜若给她更衣。
一闭眼就是萧煦方才走之前的眼神,她皱了皱眉,萧煦果然比她想象中还要无趣。
杜若一面伺候她更衣,一面看着绣着三千鸳鸯的大红绣被出神。
“公主,王爷为何走了?”
云端宁乏得厉害,微阖着眼由着杜若动作,满不在乎地开口:“他自己要走。”
杜若整理衣襟的手蓦地顿住,心一沉,哪里有新婚之夜便将新娘抛下独守空房的道理?这王爷未免太慢待公主。
“那公主您,不曾挽留?”
“我为何要留他,”云端宁不耐地皱了皱眉,“他若不走,还要两人共挤一张榻上。”
杜若一时间哭笑不得,想着既然公主不在意,她又何必计较?
“是,公主觉着舒心便好。”
一夜无梦,来长息的第一晚,云端宁睡得很好。
翌日清晨,她因着昨晚睡得格外好,醒得很早。
宫里一早传来消息,皇后体恤公主远来辛苦,特意免了她新婚次日需得进宫的请安礼。云端宁倒是有些惊讶,这位皇后,还当真是万事不问。
不过也好,她乐得清闲自在。
云端宁有些无事可做,便想着去逛逛王府,好歹是今后要生活的地方,总归要多多了解的。
她一身桃色霞雾绮云裙曳地,杜若为她梳了简单的流云髻,戴了支白玉海棠步摇,坠下的流苏珠帘洒在乌发上,又将一根鎏金银簪斜斜插在下首,明媚娇俏,压过满庭芳。
萧煦给她送来许多丫鬟侍卫,她挑了几个顺眼的身前伺候,余下的做些洒扫除尘的活,但近身的也只有杜若一人。
有个叫作沉香的她看着还算机灵,云端宁便让她带路,领着她二人逛着王府。
走了约莫一炷香的功夫,再结合沉香细致入微乃至喋喋不休的介绍,云端宁对府里格局大致有了个模糊的了解。
她随意打量着府里花园亭榭,路上也碰见过几个下人,府里向来没有女主人,她这做派一眼便瞧得出身份,没等她们走近,便都早早低着头,等着给她这位王妃行礼。
逛了些时候,走到府里最大的花园中时,云端宁心下便有了大概的计较。
齐王府内一应陈设简朴素净,连下人都不甚多,除却那作为婚房的正殿精致奢华些,余下尽皆简单无所装饰。
萧煦似乎格外偏好简单低调的颜色与陈设,她却恰好相反,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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