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他的喜爱(2 / 2)
但话到这份上了,她只能顺从地点点头,因为他的眼神不是商量而是不容拒绝。
“婢子遵命。”
*
二管事听闻?允叠得罪阿郎的消息,趴在床上动弹不得的臀一下子抽动了,数日里阴鸷的目光也染了些笑意,简直大快人心。
报应!报应啊!那个小贱蹄子终于死到临头了!
得罪裴?,她又无人撑腰,可想而知是什么下场。
他迫不及待想看到遍体凌伤、奄奄一息的小贱蹄子,最好将狱里十八般酷刑全都赏给她。
他倒要看看,那时的八娘子还会不会伶牙俐齿、胆大包天,竟然怂恿阿郎刮他的权。
后厨烧火的秃驴自上次差点将二管事的权分出去,回来后就挨了罚,一条腿被打断,但他终于被注意到了。
他密切关注着八娘子的行踪,一查探到她去了刽院他就悄咪咪地派了个小厮跟着,真是功夫不负有心人,小厮说她是去挨罚的。
他一听到嘴角就开始上扬,回来呈报于二管事。
“你速去查探她的下场,看看是被打得皮开肉绽还是被关到牢里受尽酷刑!”
秃驴领命,“是。”
他偷偷眯眯眼,他一定会好好表现,将功折罪,争取为自己谋个好差事,如此方对得起他那一条断腿。
“记住,给我看清了她血肉模糊狼狈不堪的模样,回来一字不差地报给我听!要是有机会……给我狠狠地教训她!”
二管事一脸狞笑,皮肉皱在一起,好不骇人。
枝园。
浴斛中泡着个肌肤光滑白皙的人儿,发丝簪了起来,露出天鹅一般细长的脖颈,锁骨被水雾覆盖,上面零星几点朦胧的细珠。
?允叠搓搓身上的汗水和血腥气息,这些都是在早晨在刽院沾到的。
她不出一炷香的时间就要去裴?的书房为他磨墨,以他那脾气,她必须将自己身上混杂的气味洗净,否则他一个皱眉,遭殃的就是她。
至于磨墨这件要事,她只需收敛几分,不让今日的谎言漏出破绽即可。
说起这事儿,?允叠感慨,当初可是颇为曲折。
她幼年三四岁时可好动了,经常在阿耶怀里蹦跳,阿娘在一旁给阿耶磨墨,她一个巴掌伸进砚台里,沾满了黑汁的手学着阿耶在纸上画,耶娘们阻止不及,眼睁睁看着信笺废了,他们皱眉头跟她生气,她却咯咯地笑,十分喜欢他们这副吃瘪的表情。
到后来大些了,她开始启蒙了,起初耶娘手把手教她,她觉着新奇,一连几天都抱着那方砚台玩,身上的襦裙全脏了,却也没有学出个什么名堂。
幼童的喜欢来的快去的更快,不出一个月,她就彻底厌了,每次磨出来都拧在一块,不是水样状就是干巴巴拧成一坨。
耶娘劝她不要灰心,她却说什么也不要再学,她自以为有些天赋在身,算盘拨的那么好,如何能接受那墨被她磨成那个鬼样子。
本来?允叠磨墨的水平就该到这儿了,可谁也没想到竟有意外出现。
?家来了个小郎君,?允叠第一次知道讨厌这两个字怎么写。
她用核桃将他砸出血后被耶娘骂了一通,将她关禁闭半个月。
她泪珠在眼眶滚动,嘴巴一撅气呼呼地对耶娘道:
“关不关禁闭有什么区别,反正我都出不去!”
耶娘被这句话一噎,愧疚地相互对视一眼,叹了口气。
气氛凝滞,小郎君出来解围:
“此事就此作罢吧,八小娘子还小,我这伤无碍的。”
“不用!不用你假惺惺!我不出门就是!窝在我闺房就是!我也不食东西!不沾水!耶娘更不来看我就是!”
“届时,我就会变成一根瘦骨头,耶娘就再也不会嫌我重了!”
?溪和白氏对望着皱皱眉。
小郎君疑惑地问道:
“八小娘子是想学道家辟谷修行吗?”
?允叠没好气地瞟他一眼,什么屁股,那叫腚!没文化。
他继续说:
“不过这番做法可不太有效,我朝佛教盛行,要不直接建个庙堂,每日对着佛祖念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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