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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父辈(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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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记得那个姑娘哭花的小脸,和后来几乎气绝、没有一丝威严的警告。

哭声不休,他烦的紧,便丢了一件虎皮给她,转身离去,任她自生自灭。

第二日他又返回去时,洞里女子的身影已经消失,只在地上留下了一个简朴的白玉钗子。

他想女子应当被山中猛兽叼去,至此丧命。

可如果当年的人真的是张福令,那么,她随天家出城,左右护送之人都应该是军中豪杰,她又怎会沦落山崖呢?

除非有人授意如此。

*

张福令不知道自己是何时回到屋里的,她醒来时,秋色更浓了些,落叶纷纷扬扬如落雪般覆盖满城。

昨夜的记忆只剩下支离破碎的几点,她自己絮絮叨叨说了很多话,后来嘉鱼将她横抱起来,少年宽阔的胸膛挡去寒风,她仿佛身陷冬日的地龙椒房。头脑发昏,直至今日醒来,一时也分不清是梦还是现实。

窗下有小厮扫落叶的沙沙声,末莉正伺候着张福令穿衣服,镜中的少女依旧白衣胜雪,脸色有几分醉后的茫然,她开口:“我昨日何时回来的?”,

“小厮来传话,奴婢便去找小姐,寻了半日无果,回来才发现小姐不知何时竟睡下了。”末莉掩唇笑道:“当时小姐浑身酒气,奴婢猜,是去寻和将军共饮了吧,便没唤醒小姐。”

“……”张福令不在接话,她抿唇坐到妆台前,纠缠着手中的帕子。

不是说那个酒没有度数吗,她怎么就醉了。

梳妆时,末莉看着铜镜里素雅的张福令,道:“小姐的这些饰品太素了。奴婢听说,二少爷从靖国请了个珠宝匠要打平安锁,小姐何不趁机给自己打造一套首饰?”

“靖国的珠宝匠?”张福令带好一对玉髓玛瑙凝珠耳坠,细细打量了一下镜中的自己。

她不似旁人珠圆玉润,若配上珠光宝气、夺目非凡的饰品,反倒会显得头重脚轻失了美感,不但衬托不出珠宝的雍容华贵,反而会适得其反。

是故她的妆匣里,多是些清雅娟秀的小物什。

“是啊,许多贵胄都寻此人来冶金制银,可谓千金难求。”

张福令沾了些口脂,原本淡淡的唇色变得粉润起来。

“随我去瞧瞧。”

前院,张福令才跨过月洞门,便听到张度的说话声,其中不时夹杂着几声老者的答话。

“孩子即将临盆,做父母的得备下见面礼不是。”张度将一张手稿在珠宝匠面前摊开,正要给他说细节,余光瞧见月洞门前站了一抹素白的身影。

“傺傺?”张度朝张福令招手,“快过来。”

“这是舍妹张福令。”张度向珠宝匠介绍张福令道。

张福令福了福身子,抬眼间,入目的是一位耳顺之年的老人,花白稀疏的头发在脑后束成一个小啾,衣衫规整,他回揖时,手上的老茧肉眼可见,入木三分。

“小姐姿容绝艳,我这里有一支玉簪,不知能否有幸入小姐的眼。”

珠宝匠笑呵呵地从怀里掏出一张稿纸,张福令接过,展开来看,是一只红梅墨玉簪。簪柄通体墨黑,唯有簪头开满了红梅,点点红梅融在黑玉间,沉稳又不失俏皮。

张度就这张福令的手觑了一眼,赞叹道:“好看,衬你。”

“此簪能遇到小姐,也算是它的福气了。”珠宝匠恭维道。

话都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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