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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亏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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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鱼……”张福令抿了抿唇,愧疚道:“你可怪我将你的功劳拱手送人?”

起初她并未想太多,便将方子给了钱铃医。但此刻细细想来,这全部都是嘉鱼的功劳,只怕自己的鲁莽,坏了他的前程。

“救人罢了,无关功劳。”

嘉鱼起身,语气淡淡听不出情绪。在张福令看不见的暗影里,他眼底惭愧如大潮,汹涌澎湃。

这场瘟疫多少与他有些关系,他所做的一切,不过是将功补过,哪里敢谈功劳一说。

*

张福令又喝了几次嘉鱼的方子,身子骨已经大好。她命末莉留意着瘟疫散播,万幸,每一日的消息都有起色。

钱铃医倒是个识大体的,对外并未说药方子是他所研制而成,只模棱两可地说,方子是他从振国将军府得来。

他常在坊间,与各家都有联络,并不站队。

张度被贬职,朝臣明哲保身自不必多说,连之前常来府上与二哥吟诗作赋的人都少了大半,一时家中肃静不已。

楚绪的肚子更大了,临盆在及,铃医叮嘱要多走动,这样才有助于生产,于是张福令担起了搀扶楚绪走路的职责。

这日,张福令照常去寻楚绪,才跨过月洞门,嘉鱼迎面走出来,张度陪在他身侧,二人说着什么,隔得远,并未听到具体声音。

二人人高腿长,不多时走过来,张度面向嘉鱼,广袖交合,他弯腰,竟冲嘉鱼行了个大礼。

张福令怔怔定在原地,目光在二人间来回晃,可他们不在多言,嘉鱼回礼后,转身离开。

俊逸的背影投在暮色下,温暖又孤寂。张福令心中忽然涌上一个念头,她想去抱抱他。

荒谬的想法很快被张福令压下,她转眸看向张度,困惑不解地问:“二哥,你们这是做甚?”

“进屋说。”张度的神色凝重。

屋内,张度将嘉鱼来的目的说给张福令,听罢,张福令举在唇边的水杯迟迟没有动作。

嘉鱼竟然要将研制出治疗瘟疫良药的功劳让给张度。

“此事倒是可以尝试,府上养了嘉鱼这么久,虽说不求回报,但他拱手相让,又有何道理不接?况且……将军府的兴衰,与他的生存息息相关。”楚绪开口,嘉鱼和将军府也算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况且,钱铃医并未贪功,坊间已有骚动,此时只要张度站出来,定然能力挽狂澜。

“……”张福令的贝齿敲着杯沿,一边是家族兴衰,一边是德行良知,她偏向哪一侧都不对。

“哒??哒??”瓷杯发出的声音仅她一人可闻,渐渐与她的脉搏同频。

张福令搁下茶杯,红唇轻启,缓缓开口,“二哥,嫂嫂说得不错。”

张度凝眉,单手握拳撑在鼻翼下,他的内心挣扎许久,最后拂袖而去。

“度郎知轻重缓急。”楚绪安慰张福令,也像是在安慰自己。

张福令的唇瓣抿成一条细线,轻轻点了点头。

入夜,张福令沿着回廊慢行,眼见着中秋将近,府上又是丧事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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