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解药(2 / 2)
嘉鱼放下草,摸了摸团子圆滚滚的头,声音沙哑,“她是怕我吗?”
团子喵呜一声,头追着嘉鱼的手掌往上顶。
嘉鱼笑了笑,将团子抱进怀里,自言自语道:“许是做了噩梦,她都不曾睁眼,哪里就能猜到是我。”言罢,又酸酸道:“没准儿张福令是梦到了她那个未婚夫。”
想到这儿,嘉鱼的心情瞬间舒畅了许多,他将团子放回原处,起身出了门。
时至深夜,风声更浓。
张福令已经搬回纳闲居,嘉鱼借着月色来到捎间窗前,他的身上沾染了晨露的湿气,衣角也有几处沾着泥泞。
他将耳朵贴到窗纸上,屏息细听,屋内静谧安静。
嘉鱼推开窗户,一手护着衣襟,单手撑上窗台。
“啪嗒??”窗户发出一声低呼,暗黑的衣角从它阖上的缝隙间滑向屋内。
室内。
嘉鱼坐在张福令床边,从衣襟里掏出几种不知名的草,他先是俯身,耳朵凑到张福令嘴边,确定她没有说梦话后,额头抵上张福令的额头试了试温度,也不知他们给她吃的什么药,额头依旧滚烫如沸水。
嘉鱼将那几种草药放进嘴里嚼碎,大手托起张福令的后脑勺,这次他没有一分犹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草药推到张福令的舌根下。
来往不过几息,嘉鱼将张福令放躺回去,榻上的少女双颊泛着不正常的潮红,平日红润的唇此刻沾了些许水光,嘉鱼抬指轻轻一压,带走水珠的同时,几点血色才算攀上张福令的嘴唇。
嘉鱼捻着指尖,眼底满是歉意。
今日听家丁闲聊,张度被贬官了。起初,他还猜不透幕后之人为何要处心积虑制造瘟疫。
原来是藏了夺权的心思。
振国将军府位高权重,着实遭人忌惮。
他早该察觉他们不可能将全部筹码都压在他身上,他不该私自处理那包药,若是他以此为证据,告诉张福令多加小心,这一切都可以避免。
嘉鱼揉了揉发胀的眉心,眼下还不能轻举妄动,目前他还不知道幕后主使是谁,若是贸然将这一切告诉张福令,反而会遭张福令怀疑。
届时,极大可能赔了夫人又折兵。
幕后之人也是算准了这一点儿,才会这般有持无恐。
眼下,他需要想方设法和那个蒙面之人多多接触,才能凭借着蛛丝马迹探寻一二分真相。
嘉鱼正想得入神,床榻上,张福令忽然咳起来,剧烈的咳声似要将胸膛震破。他忙将张福令揽进怀里,轻缓地拍着她的后背给她顺气。
颈窝处毛茸茸的头蹭得他心尖发痒,她依旧呢喃着,“不要过来”,人却一个劲儿往他怀里钻。
此刻,嘉鱼万分确定,张福令说的不是他。他垂下眼睑,轻轻地揉了揉张福令的头,“乖,只是梦。”
张福令像是听进去了他的话,果然不在多语。
又磕了一阵,乖乖靠在他怀里睡去。
*
翌日,张福令睁开眼时,窗外还是一片昏暗。漏刻正指向早晨四点。
她挣扎着起身,张嘴喊人之际,一股凉意灌进嗓子深处,如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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