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梅子(2 / 2)
他说《?有梅》“‘其实三今’。三个打七个,是十个。此方单医男女过时思酸之病。”
张福令烦躁地踢开脚边的石子,她真是愚蠢,就这么被嘉鱼耍了!
不行,一定要讨回公道。之前一直秉着关怀的心境对他,他愈发蹬鼻子上脸,他定是瞧着自己一再忍让,觉得自己好欺负,所以变本加厉。真是可恶!张福令暗暗咬牙,一定要让他见识见识自己的手段。
张福令走后,闷闷的笑声震开嘉鱼的胸膛,他的舌尖顶上腮帮,若有所思地目送张福令的背影离去,她脚步慌乱,险些被石子绊倒,嘉鱼笑弧一凝,而后见她稳住身子,还愤愤踢开石子,嘉鱼迈出去的腿又收了回来。
莹莹如水的月色映入他的眼底,涌动着连他自己都不曾察觉的柔情。
?,落也。梅子黄熟,盛极时,因手足间争夺养分,兄弟阋墙,同室操戈,梅子纷纷落地。同根共生者尚且如此,更何况是唯利是图,互争雄长的对手。
*
翌日,晨光破晓,振国将军府门前,一辆辆马车鱼贯而出。
张福令头戴素白帷幔,同色百迭裙,腰间一条涧石绶带束住不盈一握的细腰,端庄不失俏皮。
嘉鱼跨出门时,张福令正踩上马凳,余光里,嘉鱼一身棕黑劲装,墨发高束。
张福令停下脚步,微微眯起眼睛,忽然起了坏心思。
“嘉鱼,可要出城去走走?”
嘉鱼颔首,长腿几步走到张福令跟前,小臂弯曲递到张福令面前。
王蒙不在,他这是要扶自己上车么?
张福令抿唇,纵然如此,他昨日的玩笑也不可饶恕!
嘉鱼只觉得胳膊被一股牛劲儿死命往下压去,他轻笑,轻而易举地接住了张福令的力度。
这是同他生气了?嘉鱼双手环胸,搭在胳膊上的指尖有一搭没一搭敲着,昨日只顾着输出,倒是忘了考虑张福令,她许是根本没想到自己要表达的那一层意思。
嘉鱼嘶了一声,认真回味自己昨日的措辞,表达的确实有些难以理解。
张福令没得逞,闷闷哼了一声钻进了车厢。
方才不过是小小惩戒,重头戏,自然要放在最后!
路过君子台时,张福令喊停马车,嘉鱼见末莉走下去,不一会儿空手而归。
本是个小插曲,他也没在意,马车重新启动,嘉鱼跟着长龙缓缓往城外走去。
今日出城,是来送梅子的。
张福令的纳闲居即将完工,城外许多流民有了资金,过些时候将要启程回家。
马车的背阴处,嘉鱼靠在那里,感激声如浪潮,一波接着一波涌进耳朵,中间夹杂着几声模模糊糊的回敬之语,在汹涌的海浪里实在是微不足道,但嘉鱼还是飞快捕到了。
他的衣襟里,藏了一包昨日刚拿到手的药粉。
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纸条上只说让他撒到梅子上。
“嘉鱼,你瞧那个小娃娃。”声音暂歇,张福令笑意盈盈朝他走来,她冲一个方向点了点下巴,眉眼间溢出骄傲。
嘉鱼顺着她的视线看去,是个奶娃娃,六七岁的模样,穿着不合身的大袍子,靠在土坡的窝陷里,骨瘦如柴的手里端着一本破破烂烂的书,正瞧得入神。
张福令得意的看向嘉鱼,语气轻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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