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南椋20(2 / 2)
乌渺则不由大为失望。
敢情闺女待池初宴看似如此特别,实际情分却不过尔尔,还以为终于找着了她的命门,能借着这貌美少年拿捏住她,好好训导训导呢。
“您要是让我跪,我就一头撞死!”林白情绪越来越激动。
眼看难得老实一回的郡主又要哭闹起来,乌渺头疼地抚了一下额,打断她的施法,“行了!不还没罚你么!”
她也意识到自己在大庭广众之下训斥姑娘,恐怕是驳了她的面子,她俩都是自尊心极强的人,自然能共情林白的恼怒。
然而嘴上是不能服软的,蹙着眉,“你若听话,母妃又岂舍得罚你。自己不犯错比什么都要紧,也省得你担惊受怕了。”
郡主见王妃话锋转向,没说要罚她了,便立时跟着岔开话题,哼哼道:“我若一出生便什么错都不犯,那我岂不是个圣人。”
“你……”王妃险些给气了个倒仰,“你这混不吝的,可真什么话都说得出口,就是个冤孽!”
母女俩争得脸红脖子粗,吵吵嚷嚷地出了院子。
随行的女使婆子们不敢跟得太近,只能心惊肉跳又颇感糟心地远远缀着。
金兰落在后头,不经意回眸一瞥。
隐约瞧见庭中海棠团簇,树下受罚之人身形挺拔,未显半分瑟缩与仓惶。忽然低下眸,浅浅一笑。
金兰:“?”
有人拉住她的胳膊:“姐姐瞧什么呢,快些跟上吧,仔细郡主找不上你。”
金兰恍惚一错眼,摇曳的海棠遮住了她的视线,方才一切,恍若幻梦。
她眨眨眼:“哦哦,没什么。”
看错了吧。
……
乌渺领着林白来到启华苑时,白华真人正在小憩补眠。
听道童说林白又来了,整个人都不太好了,丝毫没磨蹭地起了身,略收拾一番便匆匆去了待客的前厅。
刚至前厅,便见一脸郁气的王妃高坐主位,任由嬷嬷替她有一搭没一搭按揉着抽痛的额角。
而郡主连个椅子都没有,像是被训斥乖了,垂着手老实巴交地站在厅内。
她听到了女使通告的声音。
回头看过来,正好对上了他的视线。
林白朝他笑了下。
白华真人老脸上的皮都绷紧了。
……
白华真人一现身,王妃便换了一副模样,褪去满身戾气,端得温和娴静,笑着起身:“真人来了,真人坐~”
随即偏头,对着林白便是一个眼刀子。
林白撇撇嘴,像是受了敲打,迫不得已般主动迎上前来,对着刚进屋落座的白华一拱手。
语气倒是和缓:“真人,林白是特地为昨日叨扰之事过来给您赔礼道歉的。”
“……呵呵呵呵。”
白华真人捋着胡须,笑得慈祥随和,完全不复昨夜在人前的高冷:“王妃和郡主都太客气了,郡主昨日来不过寻常问卦,老道吃的便是这口饭,何来叨扰一说?”
王妃一愣。
只是寻常问卦?
真人在白鹿观时便经常闭关静修,不喜俗务烦扰,如今已然甚少出手替人办事,连她去相请都费了不少功夫,这才让他松口给林白算了一卦,怎么突然变得……
“真人大度,您是仙长,林白作为晚辈若要上门求问,终究是该提前递个拜帖的。”
她云里雾里,言语周到地和白华你来我往地寒暄起来,但见白华似乎是真没恼,心里的大石便放下了。
想来是那群没见识的奴仆,怕担罪责,一见郡主往启华苑去了,便急吼吼添油加醋地给她告了一状。
这才闹了个乌龙吧。
乌渺心中不由升起一点愧疚来。
偷偷自眼角看了一眼林白。
她还站在那,老实巴交地抠着自己的手指,神情里带着点委屈。
乌渺抽空对她抬了抬手,语气难得和缓:“去坐吧,别累着脚。”
林白哦了一声,一转身,乖乖去坐了。
转身面对白华的刹那,脸上的乖巧便褪得干干净净,淡淡瞥了他一眼,拂袖落座。
白华真人:“……”
……
如果早知道郡主是这样的芝麻汤圆,他怎么都不会接王妃问亲这一单的。
昨夜静室,她颠颠儿递上来一张写了人名的黄纸。
白华真人将那轻飘飘的纸张接在手里时,还在想着到底是小年轻,为了点儿情情爱爱失了智,毫不遮掩地搅风搅雨,从不想这事落到王妃耳朵里会是怎样结果。
棒打鸳鸯都轻的,若坏了郡主前程,这才貌双全的小公子便是给一匹白布抬出府也说不准。
是的,他还以为黄符之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