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怨着，雪纷纷扬扬，空气愈发冷，睫毛上也沾染到雪花，正当要抖落时，质地柔软的围巾突兀地落在肩上，带来了些许暖意。

一个声音出现。

——“我说啊，大晚上的不睡觉，在我家门口坐着干什么。”

蓬松柔软的白发与纷飞的白雪几近相融，雪花落在深色的大衣上，又被寒风轻轻吹散，留下一层淡淡的白色痕迹，白发男人静静的站在她面前，嘴角微微上扬，仿佛在微笑。

“……”

少女下意识皱眉，看了眼身后，“你家？”

“对啊。”

白发男人手插进大衣的口袋，一脸无奈。

“小朋友，别搞我了，最近祓除咒灵有点太惹眼了哦，你要我怎么跟高层解释上一秒我还在北海道，下一秒四国登记的准特级咒灵就被祓除了。”

“咒灵再生的速度都没你灭的快，论坛的咒术师都在猜测我学会分身术了。”

“……”

连一句“哦”都懒得敷衍，少女扭过头将脖子上的围巾扯下来扔到长椅上站起来，扭头空间跳跃离开，将不想看到他的态度表现的很明显。

五条悟呼了口气，看了眼被雪覆盖的围巾，揉着脑袋抓起离开。

“这么冷漠，明明梦里……”

很亲近他的。

【三】

“所以，因为梦里梦外的人对你态度差别很大，你感觉到不平衡了，被伤到了？”

硝子深吸了口气，对着自作主张跑到医务室来嘀咕的五条悟忍了又忍。

“需要我告诉你梦和现实是相反的吗。”

白发男人没有说话，无聊地勾着眼罩玩。

“最近很闲吗，五条。”

“活都被揽了。”

“嗯？”硝子扬起眉，“是那个孩子？”

“对啊，最近在疯狂的努力变强。”

他闭着眼一锤定音，声音比想象中的更要冷静，“肯定是我太闲了，决定了，今天就来个课堂小测试，没过的就去扫厕所。”

“不要把自己的学生当乐子。”

“五条。”

“嗯？”

“你觉得那孩子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白发男人有气无力地回，腿翘到桌子上，“杰的女朋友啊，跟我有什么关系。”

“那么想变强，还不是想和我打架，就知道打架，打什么打，又打不过我。”

“……”这家伙说话真欠揍。

已经习惯这副德行的硝子淡然地抽了根烟，“把腿放下来，说吧，又梦到什么了。”

如果不是又梦到什么，一个梦还不至于让他跑到这里闹得不停。

“很多，盗梦空间一样一个接一个。”手没规律的敲击着膝盖，白发男人歪了下头说着，“她好像一个人在和另外一种我们接触不到的生物在战斗，梦里出现的那些怪物……比咒灵还要难说，可怜兮兮的差点被什么神的宠爱给搞死掉，说真的，小朋友也太倒霉了，体质很有问题啊，隔三差五的进入异常事件，看得我都要过劳死了，还把我当做启明星什么——”

“等下，按照她的性格和杰一心为了他的大义，果然是被坏家伙蛊惑了吧，跑错地方了吧。”

五条悟伸手盖住自己的眼睛，嘴上抱怨着，“饶了我吧，继续这样下去很不妙的。”

“五条。”

“什么。”

“人称搞清楚，梦里的你，不是你，看电影的心态，别真搞代入到现实。”

白发男人撇了撇嘴应了一声，也不知道听进去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