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弘晖就说:“就把黄河以北的白莲教丢出去让姑妈出气,别的一概不许说。”
白莲教是没法剿灭的,与其说是宗教,不如说是秦末以来的反抗种子,平时只能压制,压制不住的时候就是王朝末年了。
传令的人出门去了,弘晖怎么想怎么觉得不对劲,立即派人把传令的侍卫追了回来。
他想到不能让姑妈去处理白莲教,因为有一丝蛛丝马迹姑妈就能察觉出来。
姑妈是老了,不是傻了!
他亲自去了郎惠园向海棠保证这件事他亲自处理,请姑妈在关外开发和职业教育方面多操心就行。
海棠没想到别的,毕竟弘晖以帝王身份亲自保证了,她自然是相信了。
弘晖又一次把姑妈给稳住了。
晚上就在姑妈家里吃饭,家里全素宴,海棠也没有讲究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一直劝他多吃点。
弘阳天黑了才回来,也一起坐下吃饭。
说起今日见闻,弘阳听得背后冒寒气,这寒气不是针对今日海棠遇到的事情,而是弘晖今日反应得太快了!
额娘刚派人出门,大哥这边就有所反应,让额娘怎么想?额娘是老了又不是傻了!
他反应得太快了!
等吃了饭,弘阳送弘晖出门,就说了起来:“您哪怕明天后天再来说这件事呢,都好过今日说啊!”
弘晖拍了一下额头:“这真是关心则乱!朕也是昏了头了!这可真是百密一疏。”
在弘阳看来,这也不算是百密一疏,这就是说慌后不断圆谎。时间越长,圆谎的逻辑就越夸张离谱,到最后谎言不攻自破。
两人在前院商量怎么补救,海棠在屋子看书,只不过她很久没翻书页了。
扎拉丰阿在画一幅风景画,因为只有巴掌大,很快就画完了。抬头看到海棠在出神,就问:“格格,您是怎么了?胃里难受吗?还是困了?”
海棠回神后笑了笑,因为她刚才在思考弘晖怎么得到消息的速度那么快,看来自己身边不止有一双眼睛替弘晖盯着自己。
海棠一方面跟自己说这是帝王心术,能理解,心里免不了生出失望来,哪怕是往日亲密的侄儿,也逃不过对权力的独占欲。一方面又解释说弘晖压根不是这样的人!
但是这种解释就显得苍白无力。
在扎拉丰阿叫她后,她反而松口气,觉得有这样的日子也不错。自己被盯着,少做点就行了,不聋不哑的人过不上好日子的。
忙了一辈子,也该休息了。
她跟扎拉丰阿说:“我大概今日吹到风了,头有些晕,明儿不去园子里点卯了,我明儿想躺一天,你替我打发人去说一声。”
扎拉丰阿立即扶着她:“格格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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