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2章 修(2 / 2)
言语浅薄,他们纠缠,谁又信得过谁呢?
视线模糊地视线落在他的手上,眯着眼想道,他的手指真长啊。
骨节分明,像是上好的羊脂白玉,落在薛薏浑身泛着粉意的肌肤上,竟是还要白上几分。
她看得很开,快乐就好,但是不能触碰了底线。
所以秦敕打得算盘注定是要落空了,就在一切走向不可挽回之前,薛薏及时叫停了他的动作,俨然自己爽完了就想提裙子走人。
“不行,我还要嫁人呢。”
一句话如同一盆凉水从头浇灭了秦敕的热情,取而代之的是无能为力的愠怒。
他究竟是来收报酬的还是来找气受的?
她倒是她最知道如何让他冷静,可是这回,她失算了。
跟他做尽了最亲密的事之后,还想拍拍屁股安稳嫁与他人?
她休想!
沉着眸子贴到薛薏耳后,她看不到他阴鸷可怖的神情,威胁,“那阿薏可要想别的法子满足我,不然今晚我不会停的。”
意味深长又带着森寒的冷意,让薛薏身子忍不住抖了抖。
她不怀疑,以秦敕今晚疯的样子,真的会不管不顾。
没等薛薏反应,被人从身后拽着手腕残忍拽回,后背撞上秦敕胸膛的一瞬,才发觉他身上冷得吓人,突然恢复了几分神智。
他身上,一直这么凉吗?
但秦敕随之也让她再没功夫深思。
念在他帮她杀了褚曾的份上,薛薏忍了又忍,最终忍无可忍。
既然一再示弱只能换来他的得寸进尺,干脆鱼死网破。秦敕肩上一道又一道齿痕深得见血,薛薏昏过去的前一秒还在想着,干脆咬死他算了。
仿若烟花落尽前一秒极致的繁华,过于疯狂,总让从来稳住本心的薛薏感到不受控制。
她心中不安。
他越界了,也许必要时候还是要冷一冷他,免得秦敕总蹬鼻子上脸。
她隐约感觉,秦敕并非池中物,不像是她能够掌控的。但每每有这种不安的时候,秦敕立马又会一副死心塌地非她不可的模样,让她放心,一切好像就只是她的错觉。
要么是她多想了,要么秦敕同样是玩弄人心的高手,能敏锐地察觉到她细微的情绪变化,并作出最佳的反应。
太累了。
无论是什么薛薏都没工夫去想了,她现在只想睡觉,明天可是有场硬仗要打。
褚老爷子身死,整个临安都会随之动荡,消息传开,薛家那边更会如同恶狗看到了肉骨头。
翌日清晨,春祺端着水盆过来的时候,就看到冬禧依旧靠着柱子睡得香甜,气不过将水盆放到一边,拧着冬禧的耳朵将人提了起来,冲着她的耳朵喊道:“还睡!在小姐跟前也敢躲懒。”恨铁不成钢。
冬禧一下子被吼清醒了,捂着耳朵求饶,好不容易将耳朵从春祺手中解救了出来。
“诶呦诶呦,不是故意的,春祺姐姐你就放过我吧。”
可怜巴巴站在一边听着春祺教训,心里委屈,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睡着。
外面的嘈杂很快吵醒了薛薏。别人不知道,她还不知道么,及时叫停了春祺,让她进来伺候。
春祺无奈只能放她一马,本来冬禧使她们几个跟着小姐出府的人中年纪最小的,小姐又像宠孩子一样宠着,她也不会怎么苛责她。推门进去看薛薏已经起身了,赶紧将水盆放好过去服侍。
“行了冬禧你也累了,回去休息吧。”薛薏看了冬禧一眼,确认人一切如常,估摸着秦敕下药有轻重才放心让人离开。
冬禧值夜睡着,自己也愧疚,更何况薛薏还如此大度,顿时一阵脸热,不好意思挠了挠头。
看薛薏洗漱完之后坐到梳妆台前,一头青丝如瀑垂下,顿时来了主意。
“小姐我不累,我新学了很多时兴的发型,不如让我给您梳头吧。”
冬禧眼睛睁得滴溜圆,期盼地看着薛薏,直到看到薛薏点头才绽开灿烂的笑容。
小姐从薛家出来,只带了她们四个。夏安姐姐精通算数经营,能照看小姐的生意。秋绥姐姐稳重,打理府中大小庶务。
她和春祺照顾小姐的生活起居,平时跟着小姐也最多。可惜她没有春祺姐姐漂亮,也没有她聪明,平时还是小姐照顾她更多一些。这会儿竟然还偷懒,冬禧满心想着弥补。
薛薏本来昨晚就没有休息好,靠着椅背闭目养神起来,想着今天可能会见那几家墙头草,见褚家倒了就迫不及待地来谄媚,都不是什么要紧的人,随口吩咐道:“简单梳妆就行。”
冬禧手指灵巧穿梭在薛薏发间,应了声好之后专心给薛薏梳着头发。
“小姐,昨夜褚家的老爷子殁了。”春祺边整理薛薏要穿的衣裳,边忍着窃喜道。
虽然生死大事,但她早看褚家那个老爷子不满了,一把年纪还贼眉鼠眼地打量她家小姐,她家小姐仙女一般的人儿那是他能玷污的吗?
而这褚曾一死,果真临安的人都坐不住了。
一如薛薏的预料,褚家葬礼充斥着虚情假意。各人心思各异,无人有功夫深思老爷子的死因。唯一一声真切的恸哭,是长房长孙褚清。大房夫妻无能平庸,他从小长在老爷子膝下。按理说,无疑是褚家的下一任继承人,坏就坏在褚老爷子老来得子,又给褚家添了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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