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第21章（2 / 2）

?窳似乎真的在认真思考，片刻后，他提出了第二个建议：“我为天帝，你为天后，也未尝不可。”

李寅寅脱口而出：“我为天帝，你当我那死去的白月光，不是更好？”

“咯咯咯……”?窳发出婴儿般清脆的笑声，在昏暗的长街尽头回荡。

“蓐收，你还是这么傲慢。”

“多谢夸奖。没实力的人是傲慢不起来的，早就被弄死了。”李寅寅放松地站在那里，双手插兜，就好像眼前的?窳并不是曾经为祸人间，害了无数性命的凶兽，而是那个她认识的老实天神。

“看来，我应该让你先认清现实了，没有七宿的白虎星君！”

最后一个字之后，整个天地间响起如陨石落地一般的惊天巨响。

?窳似乎只是挪动右前掌，往前走了一步。

那一步，将脚下的地面踏碎，裂痕不断向前延伸，大地向左右裂开，金赤色的火焰从地底喷薄而出，两边的民房摇摇欲坠，继而倒下，直落进地缝的岩浆之中，四周充斥着浓重的硫磺气味。

“你这又是何必呢，把力气浪费在幻境里，又伤不了我分毫。”李寅寅拍了拍落在肩膀上的灰。

“确实伤不了你，但是你的七宿呢？他们现在灵识未被唤醒，就是普通人，三魄七魄离体，连你也救不回来了，只能等待轮回重生……在现在这样无序的状态下，谁给他们轮回？彭阳虽然无能，好歹在临死前，为我做了最后一件事，你猜在这梦境里有多少生魂？这些生魂之中，有没有白虎七宿？”

就算没有白虎七宿，还有那么多无辜人类的生魂，他们在梦境中产生的恐惧与绝望是妖物的绝好食粮。

到时候，全市就会多出几万个昏迷不醒的植物人，还有，不知有多少妖怪会赶来开饭。

到时候妖气怨气一并冲天而起，只怕天谴雷击会不分青红皂白，对整个城市进行一次如同核平一般的大清洗。

李寅寅叹了口气：“你还真是不要脸。”

?窳摇摇脑袋：“多谢夸奖。”

“虽然很麻烦，不过，也只好把你杀了。”李寅寅的右手虚握，一柄白色长刀慢慢显形。

?窳一眼认出：“噬魂刀，好久不见了，没想到再见，是对着我。”

李寅寅懒洋洋开口：“你要是现在收手，咱们井水不犯河水，它也可以现在就回去睡觉的。”

?窳也笑了：“你在害怕。”

“嗯？你是不是把主语弄错了？”

?窳越发得意：“噬魂出鞘，非魂飞魄散不回。以前，你从来不会在亮出噬魂刀的时候说这么多话，其实……你是不是已经提不动刀了？”

李寅寅随意甩了甩手中长刀：“其实，我已经去山东进修过高情商对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