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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清除细作(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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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丞既是协助司监办事之职,山长是不是该问过我的意见。”

“这??依小侯爷之见,应当如何?”山长自然不敢开罪镇国侯府。

“简单,就二人各作一首七言绝句,以荷花戏水为题,取淤泥的泥为韵脚,由本侯定夺胜者。”

黎簌簌愤怒转身,先看向了正坐于蒲团上专心吃饭的宋元落,随后才是一脸欠揍的尉迟砚。

一个只会溜猫逗狗的纨绔子弟,配宋元落这样的奴才才真是门当户对,他怎么配娶自己!

可他今日竟全然无视她,与一个丫鬟同席而坐羞辱自己,她恨不得将此二人一箭射穿。

想至此,黎簌簌还真拉弓架起了箭,眯眼转向了宋元落的方向。

堂上众人皆有些慌了,又不敢当那出头鸟,一时神色各异。唯有宋元落依旧稳坐蒲团,放下筷箸讥讽地勾了勾唇,又拿起碟中的柑橘慢条斯理剥着。

随后尉迟砚挡在了她身前。

黎簌簌咬牙又将箭狠狠地对准尉迟砚的脑门,弓拉满之际飞快偏弓出箭。

只听见一声凌厉的“咻”划破诡异的寂静,道雀腿软倒地,而那箭支擦过她的右脸插入树干。

“黎簌簌,你疯了!”尉迟砚当即怒喝一声。

黎簌簌嗤笑一声,再次架箭指向地上的道雀,“她勾引你,我就是杀了她又如何?”

“你胡说八道什么?”

“你今日不守夫德偏为此风骚之人出头,定是她勾引你。我若不杀了此贱奴,改日她去做那典妻岂不打了你的脸。”

黎簌簌冷笑间第二支箭再次射出,此次竟射中了道雀的胳膊。

满座哗然,唯有她挑衅地看向尉迟砚,“我便是背上一个妒妇之名又如何?”

“师祖张子有言,女郎毋自贱,当习文练才,以报家国。扶危济困,敢抗不公,求苍生平等。”

道雀咬牙按着手臂上的伤口,含泪愤然看向黎簌簌,“某虽寒微,然正大光明。师长既言司丞之位人人可争,何故独我不可?岂汝名门出身,便可轻贱我命,肆意凌辱?天道何在,公理何存!”

道雀振聋发聩之言瞬间引得席外众学子激愤不已,场面竟一时有些失控。

宋元落沉眸看向那些学子,心中五味杂陈。

是了,女学又怎会没有世家与寒门之争?这一小小书院,怕正是朝堂,乃至整个大虞的缩影。

而那“不甘于出身”的言论宋元落又怎不会感同身受,那早已被浇灭在灵魂深处的不屈悄然在血液中激沸,恍惚间她好似又看到了那个年少挑灯夜读的自己。

“一分干掉千人,高考改变命运。”

“还我等公道!还我等公道!”

两种声音穿越千年相互撞击,最终于她脑海融合成一体。

“山长,既人人皆可争取,不知某可否也斗胆一争?”

宋元落站起身,莞尔笑道。

……

司丞一职最终议定按照五品官员的正式选拔制度,由山长及诸师长定题,再交由礼部审核,五日后举行考试,所有清白之身皆可参加,无论男女。

本来崇礼书院能自选司丞及以下官员是陛下恩赐的便利,如此女郎能入仕的机会便能多不少,可惜最终终究还是走上了如今这一步。

宋元落回王府后就钻进书房翻阅书册,一坐便是一下午。以菀柳为首的几位姐妹难免心疼几分,却又不敢兀自进去打扰。

日落时分她才终于出屋伸了个懒腰,手中的册子也已见底。

濮翊扬一直坐在屋外廊下,此时起身走至她身前,神情有些复杂,“还从未见你为某事如此刻苦用功过,你真这么想当这个司丞?”

“嗯?”宋元落一时没反应过来,眨着眼有些迷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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