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霸道总裁俏丫鬟(2 / 2)
屋内很快就只剩下她二人,空气中残留着符咒燃烧的淡淡硝烟味。
两人谁也没有开口,僵持良久晁夫人才率先败下阵来。
“你都知道什么?”
“那跛脚老道告诉我,此符通灵性。今日看来令郎命定果真有一死劫,此劫名为??弑母。”
“满口胡言!”
晁夫人当即怒拍檀桌,才走至宋元落前侧便听她轻笑道:“我观令郎仪容端正,想必日后定为正人君子。便不知他若知您此等龌蹉行径,又知自己非您亲生,又会如何待您?”
“胡,胡??”
“崔竹清,你还要执迷不悟到何时。再不坦白请求神的饶恕,只怕来日母子反目,引人扼腕。”
晁夫人的脚步一顿,自她父亲逝后,已多年未有人唤过她的名字了。
她是祭酒夫人,是晁氏,是这偌大府邸唯一的当家主母,她都快要忘了,自己名为竹清。
大门禁闭,屋内光线幽暗,些许光亮从窗中漏进照在宋元落半张脸上,描摹出她凌厉棱角。
明明只是一个年轻的小丫鬟,可崔竹清却平白生出一阵畏惧。
周围的空气安静似已凝滞,宋元落再未开口,只是随意靠在椅背上,深邃的目光审视着她,可无形中的威严之势是何等咄咄逼人,让她不由冷汗涔涔。
便是那生于将相之家带有凤命的皇后,也无此等气势。
她又哪知眼前的这个小丫鬟曾孤身面对千百人的裁员抗议而力赈其臂高谈阔论,亦曾独自斡旋于硝烟弥漫的商业博弈而面不改色。哪有什么天赋凛然,不过是一次次的磨炼与捶打。
“龚大死后民间谣言四起,动摇皇权者不胜其数,小侯爷追凶急切,前不久查到了晁祭酒身上,为扣押他与镇国侯当众翻脸的事想必夫人也知道。”宋元落慢悠悠敲着桌子,声音重新变得懒散而低沉,“夫人若只是用龌龊手段弄来了这个孩子,不若主动交代,小侯爷看在镇国侯面子上也不会过多声张。若是同散播谣言的雍国人扯上关系??”
她抬眸看向崔竹清,似笑非笑,“今日之后,便不知夫人可否保得住那才德出众,冠绝一时的好名声了。”
“龌龊?”崔竹清瞬间就像是失去了全部力气,揪着胸口苦笑起来。两行清泪说下,诉不尽她心底无尽的愁苦。
“若不是为了他晁祭酒的好名声,我何至于此。”
宋元落端起已经凉了的茶盏,听崔竹清说了一个充满怨恨的故事。
仁侑832年春,汴京的世家子女与儒生们齐聚青山溪学先贤曲水流觞。席上,年少的崔竹清以一篇《论华灯赋》名动惊艳四座,包括少年晁隐正。没多久,互生情愫的两人喜结连理,成就汴京美谈。
崔竹清虽为下嫁,但两人婚后十分兴奋美满。哪怕肚子一直没有动静,她也从未放弃过医治的希望。
变故出在三年前,崔父去世。
安葬完父亲后没多久,崔竹清便发现晁隐正私下命管家在物色妾室人选。男人三妻四妾本是寻常,更何况她久未生育早犯了七出之条,她没法拦。
但她同样不允许其他女人进入晁府与她共享丈夫??尤其是因为她无法生育一事,这于她是奇耻大辱。更不用说若那女人日后生下孩子,那她这个没有娘家依靠的老妇又该如何自处?
于是她想了一个两全其美的法子??典妻。
“典妻。”宋元落紧紧捏着杯盏,波澜不惊的眼底流露出怒意,“当今陛下登基时早已明令禁止此等陋习。”
“所以那女人是晚上进来的,天亮前再从后门出去。”
“那人便是龚自力的妻子秦婉?”
“我不知道,我也不关心。”
宋元落讥讽地扯了扯嘴角,站起身沉眸看向她:“晁夫人的《论华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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