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道不同不相为谋(2 / 2)
“可这世道??”
尉迟砚再次拉住了她,却见她只是冷冷朝他看来,“尉迟砚,在你眼里下等人的性命贱如蝼蚁草芥,但对我来说,只要是我的人我就势必要护到底,你们这种上等人的性命不值一提。道不同,不相为谋。”
她的眼神就像是从炼狱中爬出来的恶鬼,透着尉迟砚看不懂的幽深。他略微一怔,松开手的同时却见她已飞快跑离。
也只好呆呆地望着她那带血的大氅在夜色中飞扬,最终消失在视线中。
……
漆黑的深巷中,两个身影一前一后仓皇疾跑着,最前面的人胸前插着支箭,脸色因失血已变得十分苍白。
两人很快就闪进了醉梦楼的后门。
“您明知这箭有倒钩您还挡!”赵剑一把拔出自己亲手射出的飞羽箭,看着箭钩上的血肉倒吸了一口冷气。
濮翊扬咬牙闷哼一声,清冷的眸子在见到赵剑将药粉洒在他伤口时陡然一紧,“箭上有毒?”
“我既杀人,自不可能留后路。”
“赵剑!”濮翊扬一拳砸在桌上,伤口撕裂,冷汗从额头砸落在手背。
“您,您别动怒。”赵剑急忙再次上药,紧接着直接跪在地上,“此女聪慧,断不可留。”
濮翊扬移开视线,沉声道:“她再聪慧也不过是个普通丫鬟。”
“普通丫鬟……当年莫大哥断了脚,被谈老怪救回来时只剩下一口气,可他硬是靠着复仇的决心撑了下来。那个计策他筹谋了整整十年,却那样轻易被她破了,最后落得个客死他乡的结局。”
濮翊扬叹了口气,“不管怎么说,他想杀的人最后都死了,他报仇了。他的死??谁也料不到。”
“我知道此事和您没有关系,他想得到复仇的机会,就必须答应刺杀萧?。而如今,我得替他完成这个没完成的任务。”
“所以你就要率先除了宋元落这个可能的绊脚石?”
“她和尉迟砚走得太近了,万一金矿的事情被她查到??”
“你们真觉得金矿背后之人是萧??”
赵剑一愣,却又见濮翊扬摇了摇头,“罢了,莫大死后你们的事再与我无关。宋元落有我看着,不会让她影响到你们。但你们,亦不可动她。”
声音清冷,带着不可违抗的威严。
“咚咚,咚,咚咚咚。”有人敲了几下门,随后又没了声音。
濮翊扬站起身,眸中隐去杀气,“我该走了。”
赵剑右手抵胸低下了头,待余光见他跳窗,才走至窗边向下看去。
醉梦楼下,濮翊扬已与宋元落重逢。
“……我看着那个刺客往这边来…没追到……小伤,上药了……”
高高的马尾在风中飘扬,他那沾了血的墨绿发带稠如夜色。
他演遍了千种模样,不知是否察觉到,如今的他渐渐流露出几分年少时的张扬。又或许,那个桀骜耀眼的锦衣少年郎早已被他忘在某段永不愿回想的记忆里……赵剑心想。
……
晁祭酒的冬日宴就设在冬至后第三日,宋元落这两天虽然没给尉迟砚好脸色,却也没有任性拒绝查案一事。
一则她答应此事本就是有交换条件的;二来商业合作伙伴又不是老公,彼此有点利益冲突和矛盾再正常不过,该翻脸就翻脸,该变脸虚与委蛇时,也难不倒浸淫商战多年的宋总。
请柬最后准时送到了魏王手里。
这于魏王其实也是一个大惊喜,毕竟以他的名声,加上四五七三位皇子的火热势头,稍微有点上进心的官员基本都巴不得和他撇清关系。
但如今不同了,他的正妻是当朝宰相的嫡女。
魏王提前一天送了几大箱首饰锦服到王妃院子,把几个丫鬟高兴得一晚上没睡好,第二天天没亮就把慕糯之哄起来梳妆了。
宋元落也被她们吵醒,打着哈欠看着菀柳认真紧张的模样终究没扫兴打扰,自己又默默躺回了藤椅上。
上一次参加世家宴会还是两年前,那是她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参加。
在那次宴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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