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新药(2 / 2)
可心里却也明白,当时若无姜回,只怕他连救治的机会都没有便先被赶出门外。
眼见陈丁接过要走,到底有些心疼,李桂手往前走了一步,叮嘱:“这里可加了我的宝贝蛇血,让她一滴都不许剩。”
回鹘蛇牙腺有毒,浑身蛇血却是世间难有之宝,于补体活血有奇效,更别说他已养了三十余载,已经有了灵性。
陈丁背对着他点点头,一跃而起。
“他当真如此说?”姜回拿起汤匙,面不改色的喝着药,听着绥喜将李桂手的话转告。
绥喜小鸡啄米似的点头,眼神转了转,却紧紧闭着嘴巴。
“想问他这是何意?”姜回瞥了一眼,将空了的白玉碗放下。
“奴婢不想。”绥喜慌忙跪下摇头。
姜回看着她,半晌才松口道:“起来吧。”顿了顿,又道:“他这是拐着弯在向我道谢。”
昨夜谈话短促且又似针锋相对,李桂手对她隐瞒显然有怒,却又在心里记得她为他辛苦谋划,别扭的要以此“偿还”。
不然,为何昨日过后今日便添了蛇血作药引换了新药?
姜回倒是不介意李桂手先前藏私,毕竟他对她也已十分的尽心竭力,只不过药效可能差一些罢了。
“哦。”绥喜道,“奴婢懂了。他是为了公主在张县令面前为他铺路道谢。”
眼神落在玉碗,指了指:“所以陈丁说李桂手调了新药!这药就是谢礼!”想到这才回过神,跺了跺脚:“他竟然藏私,枉费我如此信他!”
姜回摇了摇头,平静道:“君子公以外直,心持私欲,不以有邪,不以违君,操有常理,已是天下福祉,寻常人,更如是。”
“他帮我,却并不当倾其所有,藏私也无可诟病,反而,我该深谢他。”
“奴婢不懂。”绥喜不明白,帮一个人,若是藏私,那岂非心思有杂,并不纯粹,这样帮了那还是帮吗?
“想不通?”姜回侧眸问道,绥喜诚实点头。
“想不通便记在心里,有朝一日,自然会明白了。”
通陵东街多售盐、米粮和猪肉,偏角处存着一间无人居住的窄小院落。缠绵夕阳洒红瓦片,前头木门“吱呀??”一声被推开,闪闪躲躲进来一个瘦小男子。
学鸟叫了三声,院里突的出现一个遮挡的严实的男子,从瘦小男子的方向只能见一道背影。
小院堆满杂物,蜘蛛结网,野草疯长,靠墙角的地方放着青石缸,一只生了霉斑的葫芦瓢搭在上头,可见荒凉。
瘦小男子拿衣袖擦了石凳,请那人坐下,那人并没理会,冷声道:“说正事。”
瘦小男子也不介意男人的态度,拨了拨眼前的蜘蛛网道:“小人跟了钱业隆两日,却并没有发现异常,所经之地所见之人也都没有问题。”
“于是小人便换了个方向。”瘦小男子眼神得意:“小人换了个人跟,这人便是钱业隆的女婿,王贵。”
钱业隆为人奸险阴滑,却对独女真心宠爱,因此爱屋及乌对女婿王贵也颇为倚重。若谈心腹信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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