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加重(2 / 2)
家丁狠狠擦去汤渍,像是沾染上什么晦气的东西,边口中咒骂:“老爷看上你,愿意娶你一个野种做妾,乃是你祖辈积德。”
“你竟敢不愿?”家丁瞪大眼,仍存着难以置信,“嘴里还说些荒唐昏头的话。”
“老爷害死你阿娘?”
“陇县谁人不知,老爷心善如佛,连只蝼蚁都要特意予些薄饭,又怎会杀人?”家仆眼中近乎着魔般对他口中那位老爷如斯信奉,以至于不辨是非,不见黑白。
躺在地上的女子眼睫动了动。
似乎有所察觉,家丁转瞬变了个面孔,阴冷的声音似积年冰棱捅进心口,却始终带着金纸奉于佛前的激动和虔诚:“若老爷当真杀了你娘,也是你娘该死。”
女子唇边染血,不甘的想要反驳,却怎么也发不出声音,只能化作无力的嗡动。
“想说你娘无辜?”家丁轻嗤。
“这世上之人,只要活着,就从不无辜。”
人生来便如秤上棋子,无外乎去子早晚而已。
无辜,何谈无辜?
“张夫人再服用之前,便已经知晓此事。”姜回道。
姜回起身,走到窗前,眺望县令府内一池新荷,荷花在夏日烦闷日光下,越发显得清新脱俗,翠绿荷叶轻轻随风摇曳,光影斑驳洒落,铺一池美不胜收。
“已经承受过的痛苦,换一场期盼多年的美梦。”
“很值得。”
姜回微微回头,唇畔笑意温煦柔软,像是粉荷最嫩的一瓣花,清丽而端睐,说出的话却让人如坠冰窟。
“绥喜,即便今日王嘉不知,我依然会如此做。”
“若她挡了我的路。”姜回微微一笑。
“那我就,杀了她。”
绥喜怔愣望向姜回,还未来得及露出明悟便被拉入茫然。
姜回垂眸看向她,徐徐日光照在瞳孔,看不清眼神,却越发显得疏离而悠远:“绥喜。记得,守好自己心中的秘密,永远不要宣之于口。如此,才能活的长久。”
绥喜身上的温度冷下来,极力想勾起个笑容,却怎么也扯不出,要哭要笑的挣扎模样。
“奴婢明白了。”绥喜深呼吸,擦擦眼泪忍住梗涩,状若无事道:“奴婢先退下了。”
日上当空,凝夏院阁楼前湖水也似沾染暑气,不似春日里微波澜澜,反而有一丝阴郁枯竭的平静。
屋内温盏的炭炉烧的仍旺,咕噜噜的冒着水泡,有些许溢出,洒在桌面一片水迹。
姜回从架子旁拿了一方干净的抹布,先将炭火用银质小镊夹出来熄灭,才又将水渍抹去。
“陈丁。”姜回道。
屋外一道黑影闪过,停在门外。
“暗地里传消息,让莫鸣把握住这次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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