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我思考叛逃的可能性(2 / 2)
那是顶上战争之前的事,当时谁也没想到硕大的莫比迪克会变成这样。
??这只巨大的鲸鱼沉入海底的速度、竟然比我的生命衰败得更快。
??
无论如何,“我”一步步托着病体苟活了下来,作为莫比迪克的未亡人、白胡子海贼团的残党。
??
我还有需要做的事。
??马尔科需要我、活下来的家人们需要我、灾后的重建需要我,所以我还不能死。
??正相反,我要努力活下来??才有希望、才有报仇的机会。
四皇之一的倒塌吸引来了无数曾在暗中虎视眈眈的眼线,他们嘶嚎着扑向曾经隶属于我们庇护的领土,争抢着撕下血肉囫囵吞下。
??
因此,根本来不及为同伴的死亡哀悼多久,马尔科与我,带领着活下来并选择了留下的零星家人们,马上就投入了战后琐碎的相关事宜。
很糟糕,但这紧锣密鼓高强度的加班的却一定程度上抑制了“我”的悲伤。
??除了在少得可怜的睡觉时间中偶尔梦见曾经的莫比迪克,大多数时间“我”都在和马尔科处理这场盛大死亡的余波。
“我”紧紧地追随着眼前不死鸟的火焰。
就这样苟活着,马尔科、以藏、还活着的家人们,给了“我”一种“至少我们还活着、能一起抱团取暖,只要我们还在,莫比迪克就永远在”的错觉,仿佛一切又稍微好起来了。
直到以藏在和之国的死亡。
“我”好不容易搭建起的、仅剩的这层虚幻滤镜,也坍塌了。
维度这一侧的我可以用“这不是我的世界,我的世界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来将自己与所看到的惨剧剥离,但“我”不行。
在不死鸟背离和之国飞翔的背上,在还没有彻底远离的硝烟味中,“我”的愤怒、怨恨、悲伤与绝望织成锐利的尖刺,击穿了“摄像头”的显示屏。
像萨奇死亡的那一刻一样,“我”再次向世界另一侧的我发出了同频的共振。
而我只能被动接受,没有选择的权利。如同搁浅的鲸鱼,离不开海岸、便只能服从潮汐的冲刷。
凭什么?
“我”发问着。
??凭什么杀害家人的人逍遥自在、顶着令人作呕的称号成为新的四皇,而被留下的、无辜的我们却要不断地面对逐渐崩毁倒塌的世界?
“我”抓紧身下不死鸟的火焰,世界被溢出眼眶的血红浸染,勾玉在血红中旋转、扭曲成了漩涡状的图案。
为什么?
我也发问着。
??为什么给我看到的机会、给我被迫共感的能力,却不给我伸出手的权利?
我们的世界震颤起来。
似乎是终于意识到有东西卡进了bug,又或许是世界无法承担我们的愤怒,“摄像头”的画面忽然开始频闪,时间线开始扭曲着前进。
??轻盈的抽离感和巨大的压抑感同时降临在我灵魂的沟壑间。
在陷入黑暗之前,我听到不死鸟的叹息。
“我又幸存下来了啊”
2.思考
维度的忽然变化让刚刚苏醒时的我脑子有些混乱,不过也有可能是大脑对于过激情绪的屏蔽机制,总之刚醒来的几天,我只记得“穿越了”这件事和一些模糊的概念。
直到一周后、记忆才像水泡缓缓浮出水面,在我的脑中啵、啵地一个个炸开。
所以现在,整理好思绪的我开始思考一个问题。
??我要因为未发生的事决定家人的生死吗?
......
将所有被“我”影响着产生的情绪抛开,尽量用我的大脑去思考,我的答案是否定的。
不论如何,我都不能因为一次bug体验去审判我的家人。
选择是一瞬间的事,当你做出选择、选择便会开始影响你,有些关键的选择甚至会永远地改变你??无论曾经的你是怎样的人,在做出选择后,你变不会再是曾经的你。
我拒绝将已经做出选择的“蒂奇”与还未选择的蒂奇画上等号。
我的愤怒、悲哀、恨意必须被压抑在维度另一侧的平行世界,我是刚刚从莫比迪克医务室苏醒的弗拉德,而不是什么都没做到的、带着痛苦与仇恨从地狱爬出的“弗拉德”。
但这也不代表我什么都不会做。
按平行世界的时间来算,减去我昏迷的三个月,再考虑到因为我的昏迷而对航线产生的影响,保守还剩一个月就会到达那座岛屿...啊,还要刨除掉和香克斯他们的会面时间,所以应该是一个多月。
我在纸上涂涂画画着。
在那之前,我会做好充足的准备。
3.叛逃的可能性
平行世界发生的事无法透露分毫,而我不想因为一个“可能性”影响家人的感情,也不想干涉到太多人,所以计划的参与人员自始至终只有我、也只会是我。
我要解决的主要是两个问题:
一,蒂奇。
我不是很希望去这样揣测家人,但我也不希望平行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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