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归乡途中(2 / 2)
高炜仿佛看透了所有,将话说得很透彻。
我从床上坐起身,伸了个懒腰:“别管为了谁啦,哥几个以后飞黄腾达了,不要忘记抬小弟一手!”
……
前几日,相黎就跟我说过,她不想她那辆s90孤零零地在阴冷潮湿的地下车库躺一个月。所有人都满心欢喜地回家过年,徒留它独自黯然神伤,那样的话车子也太可怜了。
按照她的安排,她坐高铁回上海,我开她的车回桐城,她希望过年这段时间我来替她照顾爱车。于是,今天午饭过后她从翡翠湖开车到学校南门,郑重地将车钥匙送到了我手里,而后我驱车载她到合肥南站。
送相黎进站后,我迅速打电话给虞寒艳,让她带上行李到校南门等我,然后我驾车直奔南一环路去接她。
相黎一早便提议我开车送虞寒艳回家,并且她也已经跟虞寒艳沟通过,既然我和虞寒艳的目的地都是桐城,现成的顺风车摆在眼前,虞寒艳在这返乡的高峰期就着实没必要再去买票乘车。
接到虞寒艳后,我们正式踏上归途,这学期的校园生活便就彻底画上了句号。
……
女人的心犹如漫天飞舞的雪花飘忽不定,当我将其捧于手心想要一探究竟的时候,几乎是瞬间它就化为了一小摊水渍,丝毫不给人看清它的机会。
相黎曾不止一次地暗示过我,她很在意我和虞寒艳走得太近,但这次又是她主动牵头,让我带虞寒艳回桐城。
她在第一次说起要我开她的车回桐城的时候,我心里就
暗暗思考是否要带虞寒艳一程,但是考虑到她的感受,我就浇灭了这个想法。最后却是她信誓旦旦,让我务必带虞寒艳一起。
我不知道她心里在打什么鬼主意,又或者是我想多了,可能相黎这个做法,完全是出于朋友间的热心。
……
在车上,虞寒艳和我谈起毕业论文的选题,以及她为下学期论文开题做的一系列准备。从她的侃侃而谈中,我能感受到她对论文题目的深入研究,她不只是在简单地陈述,而是在用心地分享、在激情地表达思想。
对于教学系统里开设的毕业论题,我实在是提不起兴趣,想来与我有同样感受的人应该不在少数。于我们而言,更多的是关注指导老师究竟是谁,毕竟要是选到了教风严格的老师,那毕业论文的开展必然会困难重重。
可当我打开教学系统的时候,留给我的导师和课题少之又少,无奈只能选到一个教学极其严格的老古董教师,使得我对论文更提不起兴趣。
我没有和虞寒艳过多地纠结论文的事情,似乎有点打击到她的热情。
她瞟了一眼后视镜,注意到车子后排赫然摆放着我的那把吉他,唏嘘一声:“第一次听你弹吉他还是在高三元旦文艺汇演的时候,没想到一眨眼就要大学毕业了……”
我感叹着:“已经是四年前的事情了……下一个四年我们不知道会在哪里?”
“下一个四年,我们又会遇见新的人,有着新的故事……”
是啊,新的人会出现,可那些曾经熟悉的面孔又会消失在何方?那些一起经历过的欢乐与痛苦,都将随着时光的洪流渐渐远去,只留下那时的我们在这苍茫的人世间踌躇。
“下一个四年,我们或许会在陌生的角落独自舔舐着伤口,回忆着现在的温暖……或许会在某个孤独的夜晚仰望星空,思念着那些已经远去的故人……新的故事,又怎会填补得了心中旧时的遗憾?我们就像漂泊在命运之海中的孤舟,随波逐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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