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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1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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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俚语,大概意思是「别抛弃丶别放弃丶别退缩」。fold是折迭的意思。所以用比较接地气的方式翻译应该是:你得支棱起来啊。

「你得支棱起来啊。」

金发碧眼的美国人忽然变成了操着东北乡音的马大帅,本土化工作完成得堪称完美,王子虚想到这里贼笑起来,为自己的惊世才华而感到自豪。

如果他的英文再好一点,他就可以一边写作,一边搞翻译,就像村上春树那样。可惜他的外语水平令人沮丧地差劲。陈青萝的英语倒是十分好,每次考试都在140分左右徘徊。为了她担任英语课代表还是语文课代表的事,两位老师几乎要打起来。

刷完牙,他盯着手机上宁春宴和左子良各打来的一个电话,犹豫着该给谁先回过去。

最终他选择了左子良。并不是因为他对光头有着什麽特别的偏好,而是如果先打给宁春宴,会有种重色轻友的负罪感。

「喂,你现在才醒啊?」

王子虚说:「我这个月平均睡眠时长可是只有4个小时啊,我一天睡24个小时都补不回来。」

那边笑了:「说得也是。话说回来,你知不知道自我丶本我和超我?」

「啊?」

王子虚刚睡醒,他正打算去厨房打个鸡蛋,给自己摊一张蛋饼。这个时候聊自我丶本我丶超我实在非他所能料。

「是精神分析的概念吧?本我是个体最原始的动物性冲动,超我则是崇高道德与理想信念的追求,自我则是在两者拉锯之间形成的自我意识。」

左子良感叹道:「你看的书真多。比我想的解释还要好。」

王子虚敲开一个鸡蛋,有点受宠若惊:「谢谢。不过你问这个干什麽?」

左子良说:「没什麽,就是突然想到了这个。」

莫名其妙。

左子良又说:「你应该找个女人抱抱。」

王子虚说:「喂喂,你在说什麽?更加莫名其妙了。我的妻子昨天才离家出走,你就跟我说这种事,你到底在想什麽啊?我不是那种抱了女人就能忘掉所有烦恼的人。」

「知道知道,你的超我异常强大。不过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是什麽意思?」

电话那头左子良似乎在因为一些难以启齿的事情烦恼,好半天才开口说:「我看过你的《野有蔓草》。」

王子虚感到现在话题才回归正轨:「那就从《野有蔓草》开始说起,不要那麽跳脱,说点我能懂的。」

「不知道你自己有没有发现,」左子良说,「你的这个故事里,你的主角从来没有抱过他的老婆。在面对婚姻内的压力时,总是一个人自我消化。」

说起小说,王子虚语气弱了几分:「小说只是生活的艺术化断面,并不一定能反映生活的全部真实,也不一定能反映所有人的所有真实。」

左子良说:「是的,但是能一定程度上反映你的潜意识。」

王子虚不说话了。

左子良说:「我是真?正?结过婚的人。尽管你描写的那种婚姻的确让人感到密不透风喘不过气来,在某些方面真实得让人战栗,但婚姻中也偶尔有比较闪光的地方。比如,有些问题靠一个抱抱就能解决。」

王子虚心不在焉地应道:「嗯,温暖的港湾。」

「所以,试着去尝试拥抱吧。」左子良说,「你是我见过最好的语疗员。你比谁都更深刻地理解孤独,所以你能疗愈许多人。不过你也需要疗愈一下自己的暗伤,这方面务必注意。」

王子虚陷入了沉默。他始终感觉左子良意有所指,话也没有说透。他似乎在隐瞒什麽。

与其说是暗伤,不如说,他在暗示王子虚的视野中存在一个盲区,一个他自己都无法发现的盲区。那个盲区在那五十次诺贝尔文学奖的耀目光芒下遁形。

左子良又说:「对了。还有件事要说。出版社那边的编辑在找你。」

「这个叶澜跟我说了。她说,要开什麽签售会?」

左子良说:「她不懂乱讲。」

王子虚松了口气:「我说呢,劳什子签售会我怎麽可能会去?」

「重点不是签售会的事,重点是,你被架在火上烤着了,你去也难,不去也难,总而言之,这都是文豪该承受的。」

王子虚一脸茫然:「我什麽文豪?你在说什麽?」

「你不知道?」

左子良的语气倒像是他孤陋寡闻了,王子虚带点脾气:「我该知道什麽?我早上刚起来刷完牙,现在正在摊鸡蛋饼,就听到你跟我谈本我超我什麽的,我该知道什麽?」

左子良不无遗憾地说:「你还是看一看新闻吧,尤其是跟自己相关的。」

左子良说完挂了电话,因为这通电话,音乐声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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