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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周行站在巍峨的宫门前,他对于这里很熟悉,曾经宫学讲习,每日都是这么进出的。而他的脚步没有停留,只是轻飘飘地向上望了一眼,好像不怎么上心似的,就跟在迎上来的紫衣身后进了宫门。

朝阳殿后暖阁,冬日里烧的炭火已经撤了,年轻的帝王亲自迎候在门边。见容周行来,季怀仁恭恭敬敬地作揖迎他:“老师。”

容周行受了他的礼,等进了殿,才把臣对君该有的礼数尽回去了:“陛下。”

季怀仁在上手,似乎苦笑了一下,然而他很快就收敛了情绪:“朕以为小秋会陪你进来。”

“翰林院有的他忙呢??我跟他说好了,我就进来一趟,晚上回去还是照样见的。”

季怀仁莫名从容周行这话里听出了一点缱绻的味道。

容周行自顾自地往下说:“说起来我这小半年不省人事,落在小秋身上的担子就重了,我看着他那副辛苦的样子,也很心疼。”

季怀仁:?

“老师和小秋是……小别胜新欢?”

容周行摇头:“别说了,他现在都不怎么搭理我呢。”

季怀仁怀疑自己闻到了茶味。

季怀仁再八面玲珑,也被容周行这一招堵得说不出话来??说什么?祝他们俩百年好合还是早生贵子呢?

季怀仁绷了又没绷住,他抚着桌案笑了,这一笑,就冲散了君臣之间隐隐凝滞的氛围。

“老师现在的身体状况怎么样了?还适合入朝吗?”

容周行收放自如,又做回了他的正人君子:“何太医是这么和臣说的,就是怎么和陛下说的??确实不适合。江山代有人才出,我这样的老人嘛,总是要给年轻人让让位置,适度休息一下的。”

季怀仁:“老师真这么想?”

他和江秋是容周行手把手教出来的学生,关于容周行的所求,他们是最清楚的??那么重的理想,怎么可能说放下就放下呢?

“陛下不信?”

季怀仁的目光显然是不相信的。

容周行叹了口气,接过紫衣捧上来的杯盏,茶盖撇开两道茶沫,“叮”一声响:“从前不服气,总觉得清明朝纲的责任是自己的。前两天小秋给我看了几篇新科士子的文章,写得很好,腹有乾坤。”

“只是如此?”

“当然不是。”容周行抱着他的茶杯,他容公子的飘逸和风骨还在,只是看上去不那么紧绷了,抬眼看人时,眉梢眼角都是松快的,“还因为睡了这小半年,想明白了别的事情??譬如我对得起天下人,唯独对不起小秋,有这样的空当,我不如多陪陪他。”

“……”

江秋踩着掌灯的时分回府,容周行站在庭院里等他。江秋往里走的时候一错眼,险些以为看见的是自己??容周行刚刚倒下的时候,新党刚刚入朝,朝局一片混乱,江秋忙得日夜颠倒,索性把自己的书房搬到了容周行床边。

后来他发现这不是一个好办法。

他被世家的跋扈逼的心情郁悴的时候,看一眼容周行是舒缓心情,但朝政带给他的负面情绪堆积越多,他的心性就越偏激。这时候再看容周行,心中就容易生怨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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