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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怀瑾握瑜(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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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去容瑾瑜以为自己上天入地无所不能,满金陵的小姐都跟着她有样学样,但等到她被家里关在院子里才发现,她没什么特别的地方,一样只会绝食闹自杀和私奔。

多好笑。

她在雨夜里,一个人拖着?满了泥水沉甸甸的裙摆,敲开了陈府的角门,开门的是陈岁喜,陈岁喜在雨夜里,目光里不见一丝光亮,小厮在身后替他打着伞,其实也遮不住瓢泼的大雨。

他从袖子里掏出一张纸还给容瑾瑜,动作很坚决。容瑾瑜认得那是什么,那是她辗转托身边的丫头送出去,约陈岁喜一起远走高飞的信。

“为什么?”容瑾瑜脸上说不清是雨还是泪,“离开了金陵,我们可以找个地方自己做生意,就像我办绣花会选花样子,你卖那花样子绣出来的帕子一样,我们吃穿不愁。”

陈岁喜把那张纸从伞下伸出来,放在容瑾瑜的手里,很快纸就被雨水浇透了,就像容瑾瑜一样。陈岁喜说:“但是瑾瑜,我和你不一样,我要的不是吃穿不愁,我是长子,是陈氏下一任的家主,没有资格给自己做选择。”

雨幕沉沉,何岁喜的声音在容瑾瑜耳边忽远忽近:“花样子和帕子……那都是小孩子闹着玩的东西,不该记着的,都赶紧忘了吧。”

门关上了。

昭文五年,容瑾瑜一入宫,就是贵嫔的位分。宫外,陈岁喜娶了另一门门当户对的亲事,稳稳当当地当了他陈氏的家主,官拜尚书。逢年过节携妻儿入宫参宴的时候,偶尔会在觥筹交错间见到容瑾瑜。

容瑾瑜还是很美,然而不再是少女时代一炷香十个鬼点子,把容府上下闹得无人安宁的古灵精怪的漂亮,她整个人像是罩上了一层过滤喜怒的纱,成了只可远观的漂亮瓷器。

陈岁喜找不到她的目光了。

他原本也没有资格再找。

二十年后,再次在容贵妃面前提起“陈岁喜”这个名字的,是她如今的夫君,天下的君父,昭文帝。

很久以前,昭文帝就问过容瑾瑜:“朕每次来后宫,每个宫每个殿的娘娘都上赶着把朕抢过去,唯独你不一样,你从不主动派人来找朕,为什么?”

容瑾瑜说:“可能是我对陛下无所求吧。”

她只是个被家族送进来顶替长姐的木偶,因此她尽木偶的职分就足够,不必是容瑾瑜。

昭文帝在昏昧的光线里笑了,容瑾瑜误打误撞成为了满腹疑心的年轻帝王身边唯一一个可信的女人,昭文帝被前朝后宫那些事烦得不行的时候,就会来容瑾瑜宫里躲清净。

容瑾瑜给他置办了茶水点心,就在旁边陪他坐着,从来不讲一句关于容氏的话。

容瑾瑜这样成为了名义上的□□宠妃。

这样十几年,容家管事的人从她父亲换成了她兄长。兄长进宫不如父亲频繁,也不常拿容家的事情叫她帮忙,因此有段时间,容瑾瑜和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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