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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尚衣令(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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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方陷入了沉默的对峙。

一个不蒙面的黑袍人派众而出:“想不到六年前名动京华的容周行容公子,也不过如此,就要死在我手下了!”

天问大多带伤,容周行被围在中间,袍袖一片鲜红,不知道多少是自己的血迹,又多少是别人的。

他眉眼平稳冷淡的,好像生来就没有点得着的火气道:“请教英雄姓名,死总该让我死个明白。”

黑袍人朗声大笑道:“好好好,死到临头了,你倒还端得住架子,小爷我赵二虎,说起来,多年前也给容公子驾过车,算是看着容公子长大的!”

容周行笑道:“哦,二虎兄弟。”

“你是子玉弟弟派来照看我的人啊。”

赵二虎一愣,没想到他还真能记住多年前一个车夫。

“好了,既然我已经知道你的主子是谁,就没有留你的价值了。”

赵二虎看见容周行露出一个残忍的笑。

隐在树影后的天问纷纷现身,他们自以为的将天问逼入绝境,到头来,却落入了容周行早就准备好的陷阱中。

赵二虎踉跄退后半步,睁大的眼睛里反射出天问亮起的火把,他的表情永远凝固在了那一刻的迷茫和恐惧。

……

东城门外的郊野中,火光时隐时现,一场反向的屠杀开始了。

次日。

灰鹘把熟睡的掌柜从房里拎出来的时候,看见马厩里已经有兽医在给几匹被喂了迷药的马儿看诊。

七匹马,解决了一场预谋已久的刺杀。

“两批马混入马厩,等着看今天喂了饲料之后,原本的好马会不会也病倒……真不巧,我的手下在楼上窗口一直盯着,傍晚的时候是您鬼鬼祟祟地拿着食盆去喂的马,晚上再去看,马就已经被药倒了……这我没说错吧?”

容周行居高临下地看着掌柜。

灰鹘问:“那另外五匹呢?”

容周行:“哦,那是等我们把人清剿之后,得快马赶回客栈,把人全都控制住??要是没控制住,哪里还见得到掌柜的呢?”

“我招,我招。”

掌柜的在地上团成一团,痛哭流涕:“他们出手就是一个金元宝,就要我每天用他们的药喂马,再告诉他们你们住在哪几间房就可以了。我一开始害怕,不敢接手这种事情,可是他们拿着刀逼我我……贵人,贵人!”

他扑上去攥住容周行的袍角:“贵人你大发慈悲,饶我一条性命吧……我知道错了,他们跟我说不会有事的,我不是有意的……”

容周行蹲下来,一根根手指把掌柜扒在他袍摆的手掰开了。

天问把掌柜拖了下去。

容周行这才转过身,怯怯地躬身立在屋子另一角落的是昨天给他们塞字条的小二。

容周行:“昨天小哥给我们的字条上字迹是女子的簪花小楷,不像是小哥自己的字迹,请教小哥,那纸条究竟是从何而来,是谁在背后指点我们?”

小二愕然:“字条?”

“……小的不知道什么字条。是和昨日打进来的水一起?昨日……哦,是您隔间的一位姑娘说……”

他说到这,脸一红,目光不太确定的在各人之间打了个转:“……说你在她那儿落了重要的东西,托我带回给您,就是那条毛巾。”

正站在墙角装死的天问憋出一声没忍住的笑。

容周行一扬脸,把他们的眼神都瞪回去,问小二:“那这位姑娘如今身在何处?”

“我在这,不用找了。”

一名劲装的紫衣女子进门。

她长发高高束在头顶,腰带上系着一个布袋,里头装的像是装着令牌一类的物件。

天问交换的眼神从“有桃花”变成了“好凶猛的桃花”。

这女子手上握着个药瓶,对众人视若无睹地走上二楼,在容周行面前一拱手道:“容公子,久仰北境天问的大名,久闻不如一见……见到了却没想到也不过如此,两天了都弄不到医马的药。”

她把瓶子抛给容周行。

容周行接过药瓶道:“多谢姑娘……我听闻折柳掌令这些年在金陵风生水起,管衣服的尚衣局为了她都改名尚衣令了,女子习武,一样做陛下阶前鹰犬。”

紫衣女子扬眉一笑,伸指将挂在腰上的布袋拉开一半,露出布袋中紫玉质地的令牌。

令牌上铁画银钩刻的是昭文帝的笔记??尚衣令。

尚衣令的“尚衣”二字脱胎于宫中的尚衣局。

原本尚衣局的职分是负责管理皇上、后宫的服装,以及官员的朝服,历来皆是宫女居多。

到昭文帝这一代,尚衣局被交到了第一女官折柳手中,她先是在尚衣局开了设学堂的先例,教起第一批女工和女官们读书,后来甚至请了练武师傅来教武。

昭文帝支持女子为官。

当然,这不是因为他的平权观念格外先进??他是只是支持一切非世家背景的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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