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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杀戒(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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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下的信息量有点足、还有迷雾。好奇心令他失了厂卫两家界限,冒然打听了下内廷人私情。

祁聿缄口,眼底杂色起阵冗繁。

随后哼着轻声:“我树敌颇多,那夜那么疼他,弄不死我总能弄死心上人让我怄心一阵。这段时间我分身乏术,他一个人在廷内撑一个多月倒是让我另眼。”

“娘?,你称呼心上人?”转声赵执又算听明白了,耸肩‘啧啧’怪声,瞧看不起祁聿。

拧色:“你这般大佛开口也算天大荫蔽,所以你没交代声什么护他一护?”

“你居然放任你的小情......干儿子去死?太渣了祁聿,穿上裤子就不认可太无耻了,你知道么!”

“祁聿,你这种放烟花巷叫负心汉。”

他正经说教话下有种赤.裸,阉人提上裤子不人更无耻的意思。

但赵执不敢说这话戳她‘残身’,这是所有阉人的死穴。半个字就足给自己招杀祸,毕竟阉人小心眼,触到伤疤总是记得深。

祁聿扭颈看他。

赵执不敢对视线,喉咙也跟着一哽。

他立住不敢走:“出门路你熟悉,都指挥使其实找我有事的,不送了。”

掉头就跑。

祁聿看他背影嗤声。

如今五月中旬天开始有些热气,一出诏狱阴冷刮湿顿散,浑身暖烘烘的。

才行到镇抚司衙前院,一素影直接撞进眼底,“干爹。”

清脆一声真实,也狠敲了把祁聿脊梁。

这么顺口的叫声激起她下意识防备,陆斜要是她从六岁开始养,而不是十六,她都不会这样怔忡。

而且,嘱咐住自己房人至今还活着,这更让祁聿怵了那么一下。

她绕开陆斜招手让自己掌家上前:“他这一个多月住我房里?”

“是,随堂。”

掌家这话落定,陆斜发觉祁聿神色尖锐,起了层谨防、甚至凉凉杀意。

他提口气,缓缓跪祁聿身前,揪住祁聿衣裳和盘托出半分不敢遮掩。

“干爹三年前进司礼监做随堂首日,有人不服您年纪轻作高位,趁黑行刺。次日您将那贼人首级拎到司礼监院子求老祖宗给公理......自那日后无人敢随意进您的屋子。”

“奴婢找玉嫔娘娘宫里借灶吃口热食,花钱打听的......知道您房里有杀人机括,这一个半月儿子在地上睡,不曾四处窥测。”

她贴身掌家应该也是刚知晓陆斜花钱打听这些,直拧眉,眼下多震诧。

只要她不吩咐人告诉陆斜,直房那边不会有人开这个口,所以他聪明的出司礼监找内廷的人打听......

睽违一月余,祁聿同他生疏许多。

只垂目瞧见这张背,往日种种又倾覆而来,将她胸腔、颅内撕开狠狠填了把陆斜。

弯腰拿住他的手,陆斜眸子战栗又平静,精致五官透股怜人劲儿。

盯着这双漂亮脸半响,她嗓子倏然清淡淡‘哦’声:“是我忙忘记告诉你我房里有些地方不能碰,怪我。你没事就好。”

陆斜觉着腕子越束越紧,脊背密密麻麻酥意侵体,胸腔鼓促的震荡不已,鸡皮疙瘩起一身。

摁住嗓子的抖,稳腔:“多谢干爹忙中记念,儿子这些时日尚好。”

他不是尚好,这是相当好。人周全成这样,要说没目的是不能了,就看他想从自己这里要什么。

祁聿松手,脚尖推把他膝盖:“起来,走了。”

既然活着那就照活着养,聪明人总是好的,也算是心头搁下处慌恐。

祁聿不想承认自己这一个多月来,无数次担心他死自己房里。

路长,祁聿不禁跟他闲聊:“你,还想读书么。内书堂虽都是十岁下的小宦听学,你年纪不符,但我偶时也去进讲几句,能让你听听课。”

“还想读么。”不然陆詹事这脉声名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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