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六十六个歉意（2 / 2）

“走吧，雪昭。”一直像个隐形人的莫如羽出声唤道，他还是如从前那般，给闻离一种感觉，像是蛰伏在暗处的毒蜘蛛，有足够的耐心筹谋。

而后趁猎物不备，一击致命。

莫如羽轻轻拭去挂在陆雪昭鼻尖上的泪珠，温柔看着她。

闻离感觉毒蜘蛛好像软了一丝，身上都透着光辉。

她摇了摇头，都是迷惑人的假象。

她不支持，不理解，但无可奈何。

还能怎样，让两人分了不成。

师姐这么做，定是有她自己的道理。

闻离自我催眠，坚定地点了点头。

四个人塞进了一辆马车，皇宫不远，但胜在仪式感。

马车看起来很大，但又感觉很小。

每个人都很拘谨，闻离正对门坐着，一侧躺着叶青临，一侧坐着陆昭雪二人。

车马上挂了车铃，走起来发出铃铃的声响。

往日里是悦耳之声，现在却显得有些烦躁。

闻离不时地挠挠脸，揉揉眼，摸摸鼻子。

原因无他，陆雪昭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她，看得她有些心慌。

终是忍不住了，闻离发出疑问：“师姐，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陆雪昭真的招招手，示意闻离过去一点。

她双手捧着闻离的脸，来回揉搓。

“在外面受苦了吧。衣服都不知道换。”

刚富裕没几天的闻离。。。倒也不是，左不过贫穷罢了。

闻离憨憨一笑，“修炼本就辛苦。”体修更是不怕苦的。

从前修炼，比这苦的还有很多。

因为灵力足够充足，无需东奔西走。

但需要去秘境之中寻找机缘，炼体更是艰难，师尊常常把他们丢进山林间与异兽搏斗。

既不许他们使用武器，也不许伤了异兽。

赤手空拳就是干架。

“你……觉醒了吗？”时过境迁，莫如羽终是没放下。

闻离侧头瞅了他一眼，“未曾。”

“莫如羽，你，值得信任吗？”

莫如羽黝黑的瞳孔骤然紧缩，他低声道：“从前之事，未曾主动提及。”

顿了顿，补充道：“往后之事，未曾听闻。”

“好。”

她知道是时候该说些东西了，闻离拍了拍陆雪昭。

努力将自己的脸解放出来。

天机不可泄露，但已经发生的事情她可以详细展开说说。

“闻离，从前之事，抱歉。”是他年少轻狂，认准了一件事走到黑。

试炼镜之事，也并非是闻离主观造成的。

至于异兽之事，本就与他无关，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又能如何。

此刻，闻离竟然收到了意外的歉意。

她愣了一下，道：“你没有做错，该道歉的对象也不是我。”

闻离回想起当年之事，若不是察觉到寻泽身份暴露，她可能没那么快送他走。

但那终究过去了，不是吗。

她摸着储物戒，沉声道：“师兄，还记得问心经吗？”叶青临赠送给她的手稿出现在手上，书本比从前旧了许多，封面都有些卷，一看便是翻阅了很无数遍。

叶青临一改吊儿郎当的的样子，直起腰来，正色道：“当然。”他著的书，怎会不知。

“我练成了。”一句话，如惊雷般炸开。

叶青临不可置信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