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来者(2 / 2)
这般说着,沈知?的眼中浮起晶莹的泪光。
她眼眸转动,安安静静地打量着白青与茯苓,最后随着泪珠滚落,对他们两人露出个虚弱笑容:“你们这样为本宫考虑,又细心建议,当真令本宫感动。”
“不若这样,等陛下从颐寿宫中回来时,你们代替本宫去见陛下过来,或是本宫现写一份陈情辞,由你们送呈于陛下。”
沈知?的语气格外柔弱温和。
茯苓和白青却是不约而同地身子一僵,维持的笑容中多了勉强与惊讶。
茯苓握了握自己略有薄汗的手,心中划过几缕疑惑:这是第二回了。
自沈昭仪在上午醒来后,已经是第二回让她产生这样……摸不透底的感觉。
这种感觉极不美妙,伴随着心虚与惊慌,再渐渐化为黏腻的汗水。
要知道,前几日的沈昭仪可好骗了。
只要提起圣上,或是与圣上之间的情谊,再带上定国公府之事,沈昭仪必定心绪激动,凡事不会再三思虑,而是在她的引导下,一路往错误的方向狂奔。
像是迷路的可怜鸟儿,戳上圣上的逆鳞而不自知。
听到那道变相禁足的口谕时,茯苓颇为沾沾自喜:果然她选择早早投向慕容婕妤,是一个正确的决定??别看慕容婕妤恩宠平平,但人家聪慧敏思,父亲又是揭发定国公之事的功臣,愈发稳固了丞相的位置,整个慕容氏如日中天。
将来定然是个后福无穷、稳步高升的主子。
哪里像沈昭仪,虽然宠冠六宫,可心里面对于宫中位份荣宠、人心计谋,压根没有半点成算和谋划,只在乎定国公府,还有与帝王的情分恩爱。
这样的主子,就是空中楼阁,看着炙手可热,但只要失去了帝心,就会迅速倒塌、溃散。
想到这里,茯苓对自己安慰道:良禽还知道择佳木而栖,自己选择慕容婕妤,不过是人之常情罢了。
只是沈昭仪虽然入套,却叫自己去具体执行……到时候恐怕白白搭上自身,不划算。
茯苓尚且能掩饰着,白青则慌乱许多,脸上挤着笑:“奴才卑贱之躯,能侍奉在娘娘左右已然是万幸,怎么能脏污了陛下的眼睛……现下正是小宦官们换班的时候,奴才得去看着那一群皮猴,还请娘娘允奴才退下。”
沈知?微微颔首,白青就忙不迭开了门出去。
茯苓感知到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心中就是一虚,借着上前添水的动作自然起身,后悔道:“是奴婢一时心急了,未曾顾念到娘娘的身子,这件事情还是等娘娘风寒好了再说。”
“更何况,要与陛下论情意,还是娘娘亲自说,更让陛下心动。”
说罢,她就寻了和白青差不多的借口退了下去。
当门关上的下一瞬,沈知?方褪去笑意,微微叹了口气。
转首就对上芜荑的憋笑。
“我方才是不是演得有些假?”打发走了白青和茯苓,沈知?对着芜荑,就放松随意了许多,神色间颇为懊恼。
前世十余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