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嘘(2 / 2)
林悠然垂下眉,寒风从背后刮过来,她接过那伞,半张的口似有什么话鲠在咽喉。
“小尾巴,你是不是想问哥分手的事,”屈南山微微弓下身,清澈的眼眸太过坦然,他收起平常懒散的口吻,温和的声调竟和这朦胧月色相得益彰,“其实我都知道,我只是不想计较那么多,就像你说的,眼睛长在前面应当向前看。”
他竟这么坦然。
是啊,这才是他啊。
林悠然随着他弯了弯眉眼,握紧手中的绿伞,反正就是帮他还一下也不亏,而且岑溪的事他还替她出了头。
她清了清嗓子,“我只是不想我姐姐闹心,才帮你的,”将伞塞进书包,她再添了句,“最后一次。”
说后半句时,林悠然的目光不自觉地在他眉眼,多停留了一秒,她支支吾吾又拼出两个字,“谢、谢。”
屈南山勾了勾唇,装问:“你说什么?”
林悠然躲开他的目光,提了提书包肩带,拔腿就走,“我说话了吗?”
“你说了!”他跟上去。
“我说的是,最后一次。”林悠然的脚步更快了。
屈南山跟在林悠然身后,嘀嘀咕咕,“谢谢两个字有那么难开口吗?小朋友。”
林悠然步伐一顿,迈开步子,屈南山在身后追。
街头的路灯在她身上一明一灭,林悠然浅浅埋头看向地面上的影子。
黑夜的影子在身前被路灯拉得好长好长,两个漆黑的人影子并肩印在寒冷的月色里。
从闹市到冷清,林悠然站在一盏红灯前,也不记清到底走了多久,但屈南山还跟在身后。
眉头不小心颤了颤,林悠然还是没忍住回了头。
严冬的风迎面吹来,她冷得半眯着眼看去,屈南山将手揣进裤兜,垂着头但目光似乎被什么勾住,沿着他步伐的方向,林悠然从棉服兜里掏出手来揉了揉眼,她看着他走进了一家店。
仔细辨认了会儿,她才看清那家铺面,说大不大的店名??世界琴行。
名头搞得挺大,看得出来老板很有野心。
风刮得脸生疼,林悠然将手揣进暖和的棉服里,身后的绿灯终于亮了,她浅浅叹了口气,白雾瞬间化在空中。
推门入琴行的时候,林悠然听见一阵熟悉的旋律,循着声音,视线落过去的那刻,即使隔了一段距离看不太清,但巨大的琴弦崩裂声也瞬间让她冒了层冷汗。
屈南山倒了大霉,琴行老板娘如箭般冲到他跟前。
“老板,”屈南山从高凳上起身,将吉他轻轻放在身旁的架子上,局促地,“不好意思啊,那个你这吉他多少钱?我要了。”
老板娘满眼的怒火瞬间被扑灭,她抱着手臂上下打量了番屈南山,压抑住上扬的嘴角,声音沉下去,“小伙子,这把琴可是我们店的镇店之宝,名贵的很。”
重音太过明显,但屈南山似乎并不在意,开始在黑色斜挎包里摸着什么。
但里面除了刚中的一万块和那张银行卡,再无其它。
“老板大概要多少钱?”
“这把琴根本没你说的那么名贵。”
两人的话撞在一起。
屈南山看向林悠然,局促地,“小尾巴,能借一下你的电话吗?哥出门急忘带了。”
林悠然瞄向他,“干嘛?”
“我给你姐打个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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