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8第78章(2 / 2)
九位长老踏行虚空,依次来到他们上空。
对面山腰上有个巨大的石台,石台上摆着十个古朴的石椅。大长老率先入座,其后是祁长兰和剩余几名长老。他们各自得意的弟子则站立身后,谨听吩咐。
滕棠离他们好几百米远,必须聚灵力于双目,开启灵眼,才能将他们头顶上的信息看清。
二长老祁长兰,十年不见,她的实力竟涨了三层,现在为分神四层。这样的速度一般是单灵根修者才有的,不知道双灵根的她,这些年,遇到了什么机缘。
滕棠在底下朝她挥动手臂,怎奈距离遥远,祁长兰正巧和旁边的大长老聊话,没看到她,即使看到,也不一定想得起她是谁。
“好笑。”有人暗中指着滕棠,偷笑道。
滕棠放下手,发现大家都离自己远远的,估摸是觉得她在谄媚几个长老,行为丢人,不想靠近她。
滕棠暗自叹气,系统给的任务真不好做,想薅个羊毛真难。
狂刀门的掌门一直不来,他们这些等待考核的修者便被晾在这儿。转眼之间,又过去了一个小时。
期间祁长兰不是在跟几个长老说话,便是在喝茶、闭目休息,从未朝他们这边看过来。
在几个长老身后,滕棠没有看到刘仁和刘慈的身影。
她有想过御刀上去,吸引祁长兰的注意,然后说明自己的身份。但她是个谨慎的人,不敢保证祁长兰记得自己。
如果对方认为她满口谎言、乱攀关系,禁止她拜入狂刀门,那就不好了。
因此她挥几次手,发现没作用后,一直老老实实待在人群中,不再做出惹人注目的举动。
任务时间还剩两个小时,说不定能完成?毕竟仅剩这第二关,只要她表现得足够出色,掌门兴许会多看她两眼,收她为徒。
不一会儿,狂刀门的掌门终于来了。
他的长相和滕棠门派信息上的人物一摸一样,身形壮实、鹤发童颜,五官看起来约莫二十来岁,白发、眼神与浑身的气质却很沧桑。
司徒福禄负着双手,踏空来到几个长老身后,于一根高大的柱子上站着,对底下的人起了个手势。
“开始吧。”
他有大乘七层的实力,表情板硬,说话时,声音中气十足。
司徒福禄虽是穿着宽松的长衫,却遮掩不住那一身结实的腱子肉。他的境界气息一出,底下的人立马感受到一阵威压,不敢再肆意谈论,全都变得安安静静。
滕棠记得行路时,前面那两个人的话,说司徒福禄有天下第一刀的名号,崇拜者甚多,却从未收过徒。
她突然很怀疑自己能否完成任务。现实中的司徒福禄,和门派信息上的那个人,有很大的区别。
远处的司徒福禄一板正经,直至现在未露过一丝表情;门派信息上的司徒福禄,亲切和蔼,像在拍宣传海报,俨然一副好掌门的模样。
“咳咳,诸位听好了……”大长老站出来宣读规则。
他的声音很年迈,以特殊的术法,使灵力融入嗓音中,震彻四方,让山谷内的每个人都能听见。
第二关的规则很简单,大长老没说几句便结束了,相对于第一关,少了好几倍的时间。
大长老说完之后,掌门一挥袖,往谷中场地上丢了二十块黑色石头。
最大的有两百米之高,几乎有小山丘那么大。最小的,小如拳头,置于长老们那边的石台下方,被其他石头挡着,大家都看不到。
第二关的要求是,不管修者用什么武器、施展什么法术,只要攻打道石,使其发亮,便算通关,获得成为狂刀门弟子的资格。
为了让大家更清楚规则,石台上,排坐在第八的长老起身,醉醺醺地御空而行,身形不稳地下了石台,来到众人面前。
他年纪不大,腰间挂着个葫芦,脸颊被烈酒烧得发红。
“咕噜……”八长老来到众人面前,做的第一件事,并非展示自身实力,而是抽开葫芦塞子,猛喝了一大口酒。
众人看着他不断滚动的喉咙,闻着浓郁的酒香,顿时觉得口干舌燥,跟着醉了般,头晕目眩起来。
“醒醒,八长老是个酒修,别跟着他喝醉了……把鼻子捂好,不然会影响接下来的考核。”
在众人陶醉于酒香之际,大长老那年迈的声音突然响起,让大家惊醒过来,皆捂住鼻子,不敢再闻那让人上瘾的酒香。
八长老嘿嘿笑了一声,将塞子插回葫芦口,吐字不清地说道:“师父领进门,修行在个人,门派只教你如何修炼,真正变强还得靠自身。想当初,大约一百年前,我进门派测道域,至多能让一块道石亮起。”
他将腰间葫芦抛甩出去,???三声,分别砸在最大的三块石头上。
三块道石依次亮起圆形葫芦印,八长老摇摇摆摆地踏上虚空,一边回到山腰石台上,一边背对着众人说:
“耽于俗世,不免有诸多烦扰,酒,可以让人忘却烦恼,沉醉逍遥之界……这便是我的道。勤于修行,精于境界,有所顿悟之后,如今再测,道域必然有所提升。”
众人听得群情激昂,一百年就变得这么厉害?成了狂刀门的八长老?
“不知我天赋如何……”大家在内心中如此自问道,皆跃跃欲试,想测一下自己的能力,期许自身是那极有天赋之人。
八长老的一番展示,让滕棠微醺了五分钟,比别人眩晕得更久一点。
她只爱喝饮料,不爱喝酒,有些不胜这烈酒之力。
竭力稳住身形,她走向道石的时候,还是不小心,撞到一位年轻散修。
“没长眼睛吗?”这位散修大约二十出头,身形偏壮,被撞歪时,差点摔倒。
他一脸匪夷所思地站稳,听到旁人的笑话,立刻伸手推开滕棠,自我辩解道:“她这样纤瘦之人,怎可能撞倒我?我方才抬脚走路,重心不稳,一时不慎罢了。”
滕棠被他用力推搡,才是重心不稳,一个不慎,晕乎乎地坐到地上。
她刚有酒醒的清爽感,便听见上头人骂她:“有眼如盲。”
滕棠无奈地起身,拍掉身上的泥土,暗忖若是拜入狂刀门,一定要离八长老远一点。
一名十七八岁的年轻男子朝她走来,嗤笑道:“闻个酒味儿就醉了,先前在山下不是挺能的么?我看你这第二关怎么办,骗得了九长老,你能骗得过天道?”
滕棠望着他瞧了会儿,模模糊糊有个印象,好像排队时听人谈论过,这男子姓胡,是哪个家族的长子,在某个散修城小有名气。
自己没招惹他吧?他表情怎么那么讨打呢?
“骗人者,人恒骗之。”胡坤指着她道:“咎由自取,等着吧,长老们一定会揭穿你那些骗人的伎俩。这第二关你铁定过不了,天道会让你好看,让你知道,这世上真正有天赋之人,是我这样的,绝不是你这种弄虚作假的小人。”
滕棠面色未变,回话道:“第一,我未行骗。第二,我看不起天道,若你认识他,请替我转告,总有一日,滕傲天会将他踹下神坛。他很生气的话,请多劈几道紫雷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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