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他是个愣瓜(2 / 2)
“唉,那什么,”老头把头扭回来,用手肘捅了捅褚雁,问道,“我身上没子儿了,你还有银钱不,帮我垫垫呗。”
褚雁看着昔日老师满脸油腻的样子,将手伸到怀里探了探,心中一阵绝望,恨不得就地挖个坑将自己给埋了。
今日乌云密布,诸事不宜,他活了十八个年头,想不到头一次逛青楼都会碰上熟人,还是自己以前的老师。
“夫,夫子,那个,”他纠结了半天终于还是问出口了,“你怎么知道,我是狗蛋的....”
“不啊,我不知道啊,我以前那么多学生我怎么可能个个都记得。我也就是看你脖子后面那颗痣怪眼熟的,有点像我以前教过的一个学生,就喊了啊哈哈哈。”
褚雁摸了摸自己的后颈,摸出了一颗黏在脖子后头的红豆,一言难尽地看着夫子从惊讶变成尴尬,默默地把红豆甩在了地上。
王家村里的孩子们个个都是狗字辈,什么狗剩,狗柱了,开饭时间一到,夫人们都会不约而同地站在家门口扯着嗓子喊狗娃子。他娘觉得有意思,就给他取了个名叫狗蛋,不过村里的狗蛋那可真就是太多了,他娘每次喊都会有无数颗脑瓜子从土墙后头冒出来,着实不方便。
于是拜村里头的其他狗蛋们所赐,他又变回小雁儿了。
“不是,那不管咋说,虽然我不记得你是谁了,不过这不影响嘛。”瞧这小子这一脸激动的样子,脸红得像个西瓜瓤,他敢打包票,这货绝对是自己教过的无数狗蛋里的其中一个。
褚雁掏出了银票,默默在心底叹了口气。
想不到十年未见,他还是一点变化都没有,反观他,给人当了十年的牛马,愈发想不起从前的自己是何等模样了。
罢了罢了,瞧在他好歹也教过自己识文断字的份上,帮他付了罢。
“哎哟,爷出手大方,来来来,这边请这边请。”老鸨陈妈妈笑得一脸谄媚,将崭新的银票放在自己鼻尖蹭了又蹭,这才对着楼上喊,“姑娘们,好酒好菜奉上,将这两位爷给我伺候好嘞。”
倚在楼上满身脂粉味的姑娘得了令,对着褚雁抛了个媚眼,便扭着身子钻到房里去了,临走前还不忘对褚雁回眸一笑,
“公子,奴家等你哦。”
褚雁:我厌倦了,我好想回家,眼睛它不要算了。
****
一向嫌弃师父太暴力太凶残的褚雁,在一堆环绕在他身边的,涂着厚厚的脂粉的莺莺燕燕旁勉强喝了一杯茶后,无比怀念自己从不梳妆打扮的抠脚师父。
和脸上满满的写着我好绝望我好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