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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迷晕(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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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可。”

“那姑娘便多吃一些,只怕以后来此的机会便不多了。”

侍女眼眸闪烁,余光瞥了钟月一眼。

钟月仿佛丝毫不觉自己所言有何不对劲,抬手触上酒杯,却没有立刻拿起,而是问:“阿筝姑娘近些日子过得可还好?”

流筝闻言漫不经心回道:“尚可,你呢?”

钟月一笑:“想来,像阿筝姑娘这样的人,应当是活得自由潇洒的,至于我……和从前一样,但我已经觉得很不错了。”

她看向流筝的眼底流露出殷羡之意:“其实我很羡慕阿筝姑娘,这样潇洒自由,人生应当是肆意欢畅的,但这世上大多数人的日子,皆是身不由己。”

流筝手中动作一顿:“钟月姑娘,你在羡慕旁人的同时,是否想过,自己身上也有令旁人羡慕的东西?正如你方才所言,这世上大多数人生活皆身不由己,那么你又怎知,我不是这样的人?”

“我始终相信,只要你愿意,你可以选择任何你想拥有的生活。”

“这世上,没有人可以禁锢住你。”

钟月的眼底震动,望向流筝,久久没有出声。

她双手紧握着手中的杯盏,小幅度的颤抖起来。

流筝却忽然冲她一笑,扬起手中的酒杯,向前靠了靠,随后仰头一饮而下。

寻常她给人的感觉大多是内敛清冷,可笑起来时,却能让旁人从她眼底分明看出光彩,举手投足的潇洒豁达,更是令人心生向往。

钟月从她的眼底,仿佛能看到阴暗而无措的自己。

而站在一旁的侍女余光注意到流筝的动作,骤然松了口气。

钟月问:“阿筝姑娘可有什么心愿未了?”

流筝闻言一笑,她偏头望向窗外,风朗气清的天空,万里无云,她眯了眯眼:“心愿,自然是有的。”

“我的心愿,与钟月姑娘所向往的一样。”

钟月认真地凝望她,眸中不解,是自由吗?可是,她这样的人,怎么会没有自由呢?

她看向流筝,最后一次认真询问:“阿筝姑娘,之前,你为什么要救我呢?”

流筝轻笑,“因为那时,你看向我的眼睛,告诉我,请救救我。”

钟月一愣,与此同时,面前的女子手中竹筷一松,啪嗒掉在桌面上,她双眼紧闭着,身子骤然倒下。

侍女终于露出一个笑容,她走上前,看着晕倒的流筝,又看向坐在一旁沉默不语的钟月,“姑娘,我原以为你会忍不住手下留情,没想到,你竟真的下得去手。”

“但是……你做得很好,奴婢一定会替你在少爷面前,美言几句。”

流筝再次睁开眼时,敏锐察觉到自己在一个陌生的房间。她的双手被捆缚在身后,眼睛也被布蒙住。

流筝沉静下思绪,察觉到房间里还有另一个人的存在。

流筝尝试着动了动被绑住的手腕,感受到捆缚的力度,忍不住轻笑。

她漫不经心地想,就这个力道,还想困住她?

耳边传来一道沉重的脚步声,一道熟悉的嗓音在门外响起。

“月月,你做得很好。”

“……我答应你的事情都已经做到了,你答应我的呢?”

“你放心,我已经吩咐人去办了,那个姓陈的,也不看看自己是个什么东西,怎么可能配得上我们阿月?阿月,以后你留在我身边,我总不会亏待了你。”

“……你打算将她怎么样?”

“月月,那日你在场,你也看到她是怎么伤我的了,我可以看在你的面子上留她一命,但是若是不出这口气,我心难安。剩下的事情,你就不用管了,好好准备着,等我迎娶你进门。”

外面那两道声音十分熟悉,然而流筝此时却很平静。

她只是不解,钟月遇到了什么困难,为何宁愿与傅成做交易,也不愿来找她?

忽然,耳边传来房门被推开的声音,一道沉重的脚步声也越来越近。

下一瞬,她眼前的布料被取下,流筝微眯着眼,与倾身而来的男人四目相对。

傅成打量着她的模样,笑了声:“原来你早就醒了啊。”

“看样子,应当也听见了方才我和月月说话的声音?你如今感受如何呢,流筝姑娘?”

流筝问:“你将我绑来这里,看着我现在这个模样,感受又如何呢?”

傅成看着她不慌不乱的神情,笑了:“久闻流筝姑娘大名了,善瑶筝,只是没想到流筝姑娘竟然会与阿行相识,也不知,阿行是否知道姑娘的武功如此高超?”

流筝不咸不淡道:“高超算不上,只是对手是你罢了。”

傅成面色一僵,眼底涌现一丝怒火,随后又强自平息下去:“流筝姑娘真是伶牙俐齿,只是不知,如今你双手被绑住,还能否施展出那日的一分一毫。”

流筝神情始终泰然自若:“傅公子,我本无意伤你,只是那日恰巧撞见你强迫弱女子,心有不平出手相助,只是我实在没想到傅家的大少爷竟是如此小肚鸡肠,不反思自己的行为也便罢了,竟还想着自己丢了脸面,将我抓来供你泄愤。”

流筝轻笑出生,眼角满是不屑:“看来这传闻也不属实,傅家大少爷倒是与二少爷相差甚远,也不怪乎世人对傅二少爷的称赞更多了。”

傅成被戳中最痛的一根刺,下意识就要抬手:“你!”

流筝扬起笑脸,笑得若无其事,眼神却冷极了:“傅少爷,你确定要对我动手吗?”

不该,实在是不该。

傅成得到的消息,眼前的女子只是醉仙楼一个小小的乐师,虽不知来历,但很大可能是自小流离失所的孤儿,她的武功,可以用从小颠沛流离要自保来解释,那么她此时的眼神,却从何而来?

傅成不曾在一个普通平凡的人身上看到过这个眼神,直至如今,他只在一个人身上看到过。

然而那人的身份,与眼前这位女子分明是天堑之别,半杆子打不着干系。

傅成冷静下来,问:“流筝姑娘,我对你也倒没什么恶意,只是你那日对我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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