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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自荐枕席(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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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是察觉到了长歌的失神,皇帝忽问道:“长歌,你觉得当由谁来审理此事?”

“依儿臣看来??”长歌看向仍跪拜在地的沈岐,忽地有些迟疑,可对方却是对她的目光恍若未觉。

她抬眼看着皇帝:“父皇所言极是,想来王相不是那等是非不分、向壁虚造之人。”

王相有些诧异,皇帝想了想,唤了声一旁的许公公,后者会意,急急走到沈岐身旁将他扶起,皇帝道:“王相从前便是刑部尚书,他定能撬开李临的嘴。”

皇帝尚是储君时,王相便是刑部尚书,替彼时的太子处理了不少腌?事,他更是因此而得了重用。

待沈岐从地上起来时,面上已敛了神色,他用一种恳切的口吻道:“那便有劳王相了,还请王相定要查出是谁压下了那些奏折,替陛下揪出那些害群之马。”

长歌亦补充一句:“若是王相需提审监察司那两人,大可直接去监察司衙门,若是查出是哪位大人,王相却碍于同僚之情不好去抓人,也可告诉本宫,监察司替王相去抓。”

王相便道:“长公主说的是,老臣向来念旧情,到时只怕免不了要麻烦监察司。只是不知……”

王相本还想着开口多问几句监察司的情形,皇帝却揉了揉眉心,面带疲惫道:“朕记得沈府空置已久,仅留了几个老仆打理,那些封赏想来这会已到了将军府,沈卿你便先回府罢。”

沈岐心知这是不想再多说边关之事,皇帝已然决定交由王相处理,却也故作激动道:“拜谢陛下。”

皇帝摆了摆手,又对着王相道:“你也一同出宫罢,通敌叛国一事干系盛大,早先查清楚以免动摇人心。”

王相应了,许公公便领着他们二人出去,沈岐经过长歌身旁时,她正垂着头,便也看到了沈岐掩于宽大衣摆下青筋暴起的手。

果然沈岐心中是愤恨的,长歌想。

尚在北离时,沈岐便说过那些大逆不道的话,燕然关一事他必然不会轻轻掀过,只是不知沈岐如今打算如何?

窗棂紧闭,殿内的熏香愈发浓郁,这会她便有些昏沉了,幸而方才许公公呈上了那盏浓茶。

“长歌,可知为何明知是王相授意,却仍交由他查?”皇帝歪坐在龙椅上,语气中带着几丝怅然,“如今世家越发放肆,王党是最好与之制衡的棋子,即便是帝王也有力不从心之时。”

于是长歌附和道:“王党中大多都是些根基尚浅的家族,底蕴和功勋比不上世家,便唯有依附皇权,他们是父皇最好用的刀。”

皇帝颔首,笑了几声,意味深长地对着长歌说:“正是,那些个腌?之事他们不仅会争着、抢着做,朕只需默许他们便会自己忍下那骂名。”

霎时间,长歌只觉犹坠冰窖,寒意顺着脊骨蔓延至四肢,她眸光闪了闪,余光却瞥见了仍挂在那的幅画。

她忽地明白,那画哪里是钱尚书献上,分明是父皇暗示而进献于宫的,不然他何苦得罪监察司呢?

至于边关惨败,副帅背叛,知州调离后又派了王党的人去赴任,而事后又能不惊动监察司及沈岐的情况下灭了常府的便只有那人……

迷雾顷刻间消散殆尽,令人胆寒的真相再一次血淋淋的呈现在她眼前。

长歌眨了眨眼,鼻息间仿佛嗅到了从前御书房内琥珀甜香的气味。

殿内分明仅余他们二人,此刻竟又有一道略清润的声音于耳畔响起。

御书房的窗棂大敞,有风穿堂而过,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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