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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试探(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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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总归有监察司不便出面的事务。”

长歌拂了拂衣袖,摩挲着袖口精细的花纹,却并未接话。

于是沈岐等了几息,起身道:“北离和亲乃是必死之局,且是昱朝先行透去的消息,殿下这京中之人不可信呐……”

他上前一步,欺身而近,意味深长地说:“可臣却不同,臣清清白白并未牵扯其中,殿下您可信我,届时十万西北府边军便以殿下为尊。”

“殿下您在顾虑什么?”

这话语十足的悖逆无道。

长歌敛了笑意,冷冷的看着俯身逼近的沈岐,“监察司谨遵圣命,为何会不便出面?边军是昱朝的军队,是守卫边关护佑昱朝子民的将士。若是本宫将这一番话回禀父皇,你可知你会如何?”

“可殿下会吗?殿下可舍得将臣??”沈岐微微垂首又凑近了几分,轻声呢喃道:“将臣的兵权拱手相让?”

“沈将军可知京都最怕的便是祸从口出,隔墙有耳。”长歌亦凑近了些,贴耳低语。

话落,她便歪着头,意有所指的朝沈岐身后望了一眼,示意他朝身后看去。

沈岐骤然转身,右手朝腰间摸去,不料手中却空无他物,他顿了一息,旋即想起如今身在宫中,不得佩剑,他便又飞快往旁边一步,将长歌挡至身后。

沈岐凝神一瞧,待看清提着灯笼的那人正是落雪时,他不着痕迹的松了一口气。

长歌见他如此情态,不禁笑了笑,那丝竹声方才便已停歇,此处不宜久留,径自朝亭外走去。

沈岐心口一窒,待她从身旁经过时他忽地抬起手,却仅抓到那轻薄的布料,从指缝间缓缓滑过。

他怅然的看着手心,闷声道:“后日便是将父兄灵牌迁至沈府祠堂的日子,殿下可会前来?”

长歌脚步未停,只留下一句:“不会。”

这一瞬心中压抑已久的情绪再抑不住,齐齐翻涌,细细麻麻的痛意由脊骨蔓延至全身,分明他自幼习武,可此刻却连双手握紧都做不到。

沈岐抬头去望,可那一抹红随着光亮于水榭尽头消失,纵有千般思绪却也仅化作一声喟叹……淹于唇齿间。

长歌不知沈岐心中如何作想,日暮沉沉,她只知此刻宴席已散,她当去御书房了。

她接过落雪递来的折子,翻开看了一眼,便问:“??和雯华今日为何未在?”

“??担忧那两人不安分,便留在监察司的暗牢,雯华本是要来赴宴的,可到了宫门时却被禁卫给拦下了,是娘娘的意思。”落雪将披风披上长歌的肩膀,低声道。

御书房内。

皇帝正闭目假寐,手却一下下敲着御案,凌乱的声响昭示着此刻他心中的不宁,傅晏君则是捧着卷《中庸》立于一旁。

“不偏之谓中,不易之谓庸。中者,天下之正道,庸者,天下之定理……”

“不偏、不易,”皇帝睁开双眼,看向一旁的傅晏君,“也是巧了,今日竟念到了此处,不知于晏君看来,四皇子此番可是咎由自取,怨不得旁人?”

傅晏君答道:“臣只知错便是错。”

“朕的这些儿子呀,如今都有了自己的心思。”皇帝叹了叹,又道:“小四也是个蠢的,这些年来光长年岁不长脑子,禁足在宫中也好,免得出了宫便无法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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