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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背后之人(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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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她也是知道沈岐这半年过得并不顺畅,但乍一瞧见那些个增添的新伤,还是不免惊心。新伤叠着旧疤,纵横交错,背上没一处好肉。

崔长歌目光暗了暗,不知那京都那些人中,有几个能忍下这般痛楚。

京都那些人一个个的光顾着升官几阶,家产几何,纳了几房小妾,收了哪家绝笔,还有几人记得步入殿试时的那满腔壮志?

沈岐本还在故意哼唧,察觉到身后人停了动作,便也敛了神色,“上了药便不疼了的,真的。”

思绪被打断,崔长歌回过神来,低声应道:“嗯。”

待上了药,沈岐仍旧赖在院子,他不提要走,崔长歌便也不好开口赶。

沈岐支使着院内的奴仆,将库房里一个个花瓶搬出来,拿着那只荷花,挨个的去试,这模样倒有几分以往的样子。

说来,她也与沈岐刚成婚时并不是如今这番模样,闹分歧分院而住,还是因着燕然关一战的前一个月。

沈氏族亲来青州城拜访,乍一见面便提及子嗣,话里话外竟是点她,崔长歌只得搪塞过去。

不曾想沈岐上了心思,晚间入寝时便提及了子嗣一事,她仍是推辞不应,沈岐却生了气。

素日里万事皆顺着她的人,闹脾气非要搬去前院,崔长歌本就不可能应下这事,自是未曾挽留。

“就这个吧。”沈岐瞧着选的釉彩四方瓶子,甚是满意。

选好了花瓶,沈岐又满屋子转悠,放这不合适,放那也不合适,磨磨蹭蹭便到了用午膳的时辰。

崔长歌向来有午时小憩的习惯,待她醒来便听翠云道,周钰来了一趟,将军便急匆匆的出去了。

“嗯,知道了。”崔长歌支着头应道。

翠云却欲言又止。

“有什么话你只说便是。”

“将军,今晚可是要在这歇下?”翠云低声问。

崔长歌闻言,头也未抬,并不怎么放在心上只说:“他若来,备好他惯用的那些用具就是了,那支荷花,记得多上几分心思。”

瞧沈岐方才那欢喜的劲头,只怕是这几日都得好生照料着。

等日头稍斜,阿朔便飞回来了,崔长歌取下它脚上捆着的信纸,打开瞧了眼,便吩咐翠云,让她去向周钰要几名亲卫过来,现下她要出府一趟。

今晨的一番吓唬,倒是有用,青州城的巡视俨然严格了不少,李临应当也是知晓,远水救不了近火的道理,更别论李临还瞒着京都的靠山,暗地里走私。

到了云来楼,便见朔风已在门口候着,崔长歌让亲卫们在一楼候着,不用随她上去。

“崔姑娘,今个来了?不知沈将军昨日受的伤重不重?”朔风笑得谄媚,这般瞧着着实不像皇室侍卫。

崔长歌略一思忖便知晓他的打算,配合道:“唉,本就在燕然关受了伤,不曾想在青州城内又遭刺杀,眼下正在府内卧床养伤呢。”

“也是怪了,光天化日之下哪来的刺客竟当街刺杀沈将军?“

说着,二人便朝着楼上包厢走去,徒留一楼大堂内,食客议论纷纷。

待进了包厢内,便见一女子,泪水涟涟,泫然欲泣。

是落雪,自小便跟着她,出宫后更是成为她的左膀右臂,平日里她待在青州城西街的一处宅子,替她统筹青州城内的人员调动。

“殿下,您这半年消瘦了不少。“落雪哽咽道。

半年前燕然关一战发生之际,她深入北离,只为谋求第一手消息,不曾想竟是在那关头殿下便出了事。

待她带着人赶回青州城,已是战后,她循着线索翻便了整个西北府,皆未搜寻到半分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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