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第35章(2 / 2)
他把话说绝,就为看阮厢会不会知难而退,到底能不能成为他抛至大明宫的旗子,不过看来功夫没白费。
她小脸突生热火,脑中不自闪过崔裴,还有那些二人相处和美的日子,哀伤落眉,淡淡然,“阮厢自知人有多面,昔日被人所伤所害,便吃亏后懂得了,往后与人相行都得远隔几步才是。”
“如此想便最好。”李郢湛高低眉掠过她脸,满意笑笑,阮厢一瞬便移目。
转移话说,“你不是想问我为何习得霓裳羽衣舞,其实我也不知晓,是崔裴找来的舞伎教我的,但那女子素来不说自己名儿,也总以面纱示人。”
她还记得是阿?恳求的崔裴让她学霓裳羽衣舞,说是京城娘子都会些琴棋书画,娘子也不能落后,她本没想着与人攀比,可一练霓裳羽衣舞便觉很是熟悉,也就坚持了下来。
“说起来还得感谢崔裴,若不然也不知道霓裳羽衣舞背后还有这般动人心弦的离情别恨。”替铃兰夫人哀叹。
“确实崔裴功不可没。”他最懂女子,又怎么会看不出她留在京师只是为了莫个旧人。
再次对上那双懵懂无知的眼神,他察觉到了一丝发虚神色。
有事瞒着他。
笑笑,转过头去,把话莫名其妙撒在和风中便不管不顾,拂袍而起,挽卷袖子步至桃树底下,粗壮的树根裂土而出,像人带着些似有似无的吃醋异样,都显得别扭。弯腰曲腿蹲下,赤手刨土,不多时便挖出了一个大坑,气势不减,似要掘地三尺。
阮厢被说中的愁因,发神数刻,等想通之后才觉不妥,“虽是如此,多大的功劳都不能与伤害一事相比,恩是恩过是过,阮厢还是能分清。”
这才消停了这场独自一人的挖掘之苦,他拍走手上的泥点子,佯装不在意。
空气中有一股浓郁桃花腐烂的香气,埋在底下的桃花酿也终见日,散发出丝丝酒香,撩人心醉。
“痛苦遭过,道理我也与你说了,我大发善心收留你可不是为你疗伤治愈旧情,崔裴骨子里商人狡黠作风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能有此番作为,背后肮脏手段沈杜若远远不及,你还要听听?”
他本想着追问霓裳羽衣舞由来始终,却被阮厢彻底带偏,一时心绪不稳,说罢继续挖土,装着桃花酿的青花瓷罐子已露出半个瓶身。
“我与崔裴也相处了十几载,个中是何作风如今也知晓明白,便不用城南王细说了。”她不忍把伤疤揭露在阳光下,被人把过去说得一文不值。对崔裴有恨,需要一个清清楚楚的说法,在此之前,她不想讨论更多。
特别是李郢湛这等花花肠肠的公子哥,便是有多远便离多远。
李郢湛明显看出来阮厢不想他介入他们二人之事,哼笑一声,把桃花酿拎了起来,双目灼灼,似要吃醉才肯罢休。
起身放至台面,懒懒坐下,憋着一股气,不去看她,声音有些拒人千里之外的冷,“难得的桃花盛宴,娘子不愿说,便不说,来赏赏这酒。”
阮厢倒没想什么,像个自在无事人,凑近好奇地打量起来这瓶雕着玉兰花的桃花酿,“都说美酒越久越醇,这一看便是下了不少功夫,城南王如此抬爱,阮厢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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