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第01章(2 / 2)
“你,你,你!”阮厢娇指指着阿?脑门,被甩了开,受不住力跌跌撞撞倒在石壁上,啪嗒溅起泥雨,衣物全湿透,可怜得如冻死骨。
这一番肺腑之言把阮厢气得气脾难顺,奈何身子本就羸弱,就是站风里也需得抱着树桩,更别说与阿?这头水牛拼一二了。
细嫩手掌轧上碎石子,丝血流淌而出,漫入雨中,好大一片红,疼得她失声,泪水不自从脸颊滑落,分不清雨水或是泪水,她徒手抹去,却也难挡上苍作恶。
“瞧瞧娘子那模样,不过是路旁粘泥攀爬的可怜虫,说的什么富贵天命,幸得郎君守护,我看娘子就该在这院子里发烂发臭,你可知崔裴不许你外出是为何?”
平日里死丫头嘴里吐不象牙她自是知道,吵吵闹闹也罢,今个竟敢直呼崔郎名讳真是好大威风。
纵是怒上心头,她这使不了劲儿的身子也难抗几推几搡,愣是把苦水吞了,“外面男子是丑恶猪头,崔郎不愿市井之气玷污我纯洁,怎是我一个弱女子所能入里。”阮厢心底是通晓的,崔郎每每也是与她这样说。
雨水小了些,待用衣袖拂去面上水,她依然是把持勒令能使呼下人的主子,“哪像你个浪蹄子,在外勾搭野男人,可别害了病染我。”抬眉轻蹙,她可瞧不起阿?如此作风。
阿?轻哼一声,走过来拎起阮厢,如小鸡崽一般,掐得双臂发红,“娘子自欺得可笑,郎君诚然不是为你,娘子以为是住了好居所,其实不过笼中金丝雀,郎君在外头早有了人家,迟迟未回,是在哪个姑娘的闺房里鸳鸯戏水呢。”
“死人!嘴巴该糊泥,崔郎也是你能置喙的,待崔郎回来,我定是要他饶不了你。”阮厢要挣脱阿?双手,她不信崔裴是这等人,阿?不过艳羡作怪,要她与崔郎生隔阂。
“娘子若是不信,待明日与我偷偷跟随,是真心待人还是收养的情妇,一见分晓。”阿?将她拉回屋内,扔了手帕把伤口裹密,奴才当主人样般嚣张气焰,“把身子擦干净,这幅鬼模样郎君定是不喜,娘子被弃了倒无所谓,阿?还没寻到下个人家,不说阿?没提醒娘子,郎君可是富甲一方的商人老爷,即便娘子是被养在暗处的小雏,也算青天有眼,如若不然,该是日日夜夜服侍死男人的娼妓了。”
她自小养于边缘,最不会口舌之争,听见阿?如此说她爱的崔郎,豆大泪水啪嗒滑落,不知如何是好。崔郎是不愿她抛头露面,却也没想过是这般下作地位。
“崔郎待我十年,其中情深岂是你小蹄子明懂,他珍我惜我,不容他人伤我分毫,他尊我敬我,从不把肉.欲强加于我,倒是你丑恶嘴脸,黑心肠,净把别人往坏处想。”阮厢把湿透衣物脱去,露出的白净饱满连阿?也暗自吞津,想着那崔裴莫不是阉人。
阿?把素青束腰莲花裙襦从匣子取出,替阮厢擦拭头上雨滴,口里叹息摇头,“娘子不与外人相交,不懂其中险恶计较也情有可原,莫一辈子痴傻,那千万孤儿,郎君为何要你一人,养育这些年阿?窥见郎君待你特殊,却也不尽然真心。”
好好说话她是愿意听的,拉起阿?双手,“你坐下来,看你还要编造多少害人把戏。”娥眉画好,也换了一身干净衣物,看起来真是有大家闺秀样。
阮厢往里挪了挪,晶眸还是藏不住愠怒,也生了些好奇,倘若阿?能多讲讲崔郎,她便遵循其道,做好郎君的体己人。
想到此便觉过去的委屈全然消散,也不再怨阿?不懂事了。
阿?也不是厌恶娘子,只是恼怒她事事围在崔裴左右,男人没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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