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酒中仙(2 / 2)
训练室正中心站了个将近一米九的大块头仇嘉铭,更显得空间逼仄。
仇嘉铭嗅到训练室空气中的一丝凝重,强撑起一个笑:“哈哈,怎么没人欢迎我?”
训练室里,正两两对弈,似是快棋,落子和拍棋钟的响声不绝于耳。唯独庭见秋在角落里,一个人占一桌,悠哉地摆着棋研究。
仇嘉铭凑上去看庭见秋的棋:“这是在摆谁的谱,黑的这么牛?”
庭见秋一下子很不想承认。
仇嘉铭顿悟:“我的棋?这是我、的、棋?!”
见到熟悉的棋形,他被宿醉所干扰的记忆,略有些复苏。
他依稀记起自己落子的感觉:
似卸下一切尘垢,灵魂轻盈,飘然于顶,与棋路冥冥相接。
这种感觉,十年间不曾有过了。
自从钟氏杯决赛,他的棋被日国史上最年轻的名人结城理五段大力碾碎之后,他再也不曾心无芥蒂地下棋。他怕输。越怕输,输得越多,他越装出不在乎的样子。似蚕作茧,杂念层生,捆绑缠绕着自身,他破不出去。心沉了,棋便重了,笨了。
一场大醉,让他什么都抛下,茧似冰消雪融,他竟然找回了十年前还被称作“天才”时的自己。
庭见秋将完整的棋局复现出来,杨惠子坐在庭见秋对面,手眼并用,抄录棋谱。
随着棋局逐渐完整,仇嘉铭的记忆也拼凑成型。行棋时的兴奋快意,构思每一步棋时的思路,以及谢颖认输之后的狂喜,种种被酒意消磨的情绪,重新显豁。
不只是这些。
还有他赢棋之后,第一时间想拥抱杨惠子的本能。只是他刚一伸手,对上杨惠子明亮的圆眼,便如被冰锥猛地刺了一下,霎时酒醒。可手已经抬起来了,只好转向庭见秋。
还有。还有他宿醉难受,躺在地上半梦半醒,一直碎语,不知向谁发问:“我是不是下得很好?”
有一只软而温热的手,攥着他冰凉微颤的手掌,让他的每一句提问都有回应:“下得很好。和以前一样好。”
……
“仇嘉铭起床了?”耳后,谢颖带着笑意的声音响起。
她搬着一箱新购入的棋钟,走进训练室,仇嘉铭急忙上前帮忙搬,低眉搭眼地道歉:
“谢老师不好意思,昨晚太失态了……”
谢颖笑:“叫我谢老师?我不是为老不尊吗?”
淡淡的想死再次涌上心头,仇嘉铭沉痛地:“老师我戒酒了真的。”
谢颖被他逗得又是一阵笑,笑后才宽慰地高举起手,拍拍他的肩:“仇嘉铭七段,欢迎加入江陵长玫。合同我还没准备好,过几天寄来,你先和大家一起下下棋。”
仇嘉铭摩拳擦掌:“好嘞。这会儿是什么项目?”
“快棋。”显而易见,谢颖又介绍,“攻擂。谁赢了,有半天假。”
“好嘞,刺激。但是,”仇嘉铭一指坐在角落一个人摆棋玩的庭见秋,“秋秋为什么不用下?”
谢颖:“那是擂主,已经把所有人赢了一遍,拿到了半天假。你如果能下赢其他棋手,就有机会去挑战她。”
庭?擂主?见秋勾起嘴角,露出一个得意的坏笑,朝仇嘉铭摇摇手心打个招呼。
仇嘉铭又指正和关建伟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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