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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江陵长玫(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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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天宇六段,28岁,既是京城华一签约的一名职业棋手,也是京城华一现任的主席。

元天宇的父亲,元修明九段,现任华国围棋“棋圣”头衔的持有者。他是二十年前华国围棋体制改革后,创建地方俱乐部和棋队的第一人,在很长一段时间里,兼任京城华一的主席,和华国围棋协会会长。如今将俱乐部全权交给独子,他仍掌管着整个华国棋协。

所以,也可以说,华国围棋姓元。

又有记者抬手提问,语气带着冰冷的轻蔑:

“所以,我可以理解为你在当众攻击元氏父子二人?”

“我认识你,你是京城日报的记者刘柏巍。你把话明明白白地传回去??”言宜歌爽快地,“对,我骂的就是元修明这个生儿子没屁/眼的……”

话太糙了。谢砚之眼皮一跳,犹豫了一下要不要上台劝阻。台下记者一片哗然。

“……和元天宇这个没屁/眼的。”

谢砚之认命地合上了眼睛。

台下哄闹,言宜歌生怕别人听不清她的声音,用手攥成拳头,重重地捶向披着红绸的木质桌面:

“我要下棋!我离开京城华一,就是为了下棋!我要下给所有轻视我、利用我、压榨我的人看,这群……”

言宜歌骂急了,嘴里冒出了一串叽里咕噜的朝语。

谢砚之大步上台,掐了她的麦克风,言宜歌尖锐愤怒的声音瞬间静了,她带着怒意瞪向来人。台下也跟着安静下来,于是每个人都能听见谢砚之以一副兄长的口吻,慢条斯理地批评言宜歌:

“宜歌,差不多就可以了,没有必要骂他们是鼻孔接大肠连呼吸都很晦气的狗崽子。”

众记者:……

死寂之后,又是一片埋头速记声。台下听众都为谢砚之用这么温柔的语气说出这么暴力的脏话感到一阵惊悚。

也不知道谢砚之特意上台是来控制局势的,还是专程来给师妹做翻译的。要是没他这一搅合,还没人听得懂这一串。

言宜歌貌似也骂够了、消气了,高扬着下巴勉为其难地点了点头,谢砚之索性接过主持人的工作,举起话筒向记者们,公事公办地:

“本次世界女子邀请赛的亚军庭见秋棋手也已经来到了会场,我们掌声邀请她上台来,也向她提几个问题。”

谢砚之望向会场入口处,和庭见秋略带诧异的眼神对上,一笑。

她还以为自己藏得很好。

大厅里,记者们顺着谢砚之的眼神纷纷拧过身去,举起沉重的摄像机,对准正从大门口小步跑上台的庭见秋一阵猛拍。

按快门时的清脆声响,耀目的闪光灯,都让庭见秋有些喉口发紧。

她拉开言宜歌身边的椅子,坐下,言宜歌把被谢砚之掐灭的桌面话筒重新摁亮,调整高度,转向她。

庭见秋知道,坐在这个位子上,眼前数十个摄影机和话筒,国内大大小小的体育媒体,没有一个是来恭喜她以业余棋手的身份拿下世界女子邀请赛的亚军的。

他们都是来探庭岘五段的作弊往事,要在她身上扒一层皮的。

果然,第一个举手的,便是刚刚被言宜歌认出来自京城日报的体育记者刘柏巍,一名留着查理王小猎犬式的贴耳灰白长发、书卷气很重的中年男性:

“庭见秋选手,你对昨天凌风体育发表的,有关你父亲庭岘五段在中日擂台赛上作弊的文章,有什么回应吗?”

庭见秋心知来者不善,坐得板正,直视男记者带着怀疑与审视的眼,按照自己打好的腹稿答道:

“我父亲在这场比赛中违规移动棋子,受到棋协的处罚,属实。但赛后我父亲立刻确诊了脑部胶质瘤,这是一种会影响患者性情行为的肿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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