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探深浅(2 / 2)
转身带人想走,但赵呈年的剑还抵住不动,梁永说道:“既是冒犯,又将如何赔罪呢?”
使者让属下拿来他捕获的猎物,全部奉上,梁永仍没松口:“那他无故失一只手,该怎么赔?”
赵呈年把另一剑扔到地上:“你们内部的事自己处理。”
后来那动手之人自断一指,咬着牙赔了罪。
秦烟当时看不懂其中算计,后来听赵呈年说起才知,鞑靼骄纵野蛮,又善伪装撒谎,御前冒犯皇子本就是故意令其难堪,而他们故意伤损自家人来污蔑他国,进而引起民愤,借机寻个出兵理由,也是惯用的手段,不得不防。
秦烟意识到自己也在大皇子面前拔剑,她对于宫内规矩不了解,只知天子一怒,流血千里,怕死似地问道:“那我今天不明情况,也出手了,殿下不会迁怒于我吧。”
面具后赵呈年笑了笑:“若要降罪,岂能由得你走出校场。你是左司的人,既不入宫,那宫里的规矩倒也无妨,殿下自然不会怪罪于你。”
面前纤细的手上下摆动,接着一双臂膀悄然环绕而来,动作轻柔又坚定,像对抗寒风的枝条,带着不容忽视的力量,她的后背被人轻拍着,秦烟回神去看,嗅到熟悉的梅花香味,是姐姐秦卿。
秦卿听衙役说了刚才的事,跑来寻她,见她站在墙边,还以为她受到惊吓还没回魂,只能轻轻安抚她,见她认出自己,用手问道:“你没事吧?”
秦烟摇摇头,扬起一个明媚的笑容,告诉秦卿她无碍。
秦卿已经收拾好了正堂,眼下快到饭点,她们先回到了住处,除非特殊情况,衙役们一般不会来内宅,也不用担心有其他耳目。
秦烟对秦之行完全是未知的,若光明正大打探他的消息,只怕引人非议,她只能暗暗向秦卿打听,问他的过往,但碍于秦卿不能说话,只能她没来由地问着,看着对方点头或者摇头给出答复,虽然姐姐会写一些简单的字,但是能传达的信息有限。
秦之行从小酷爱读书,不喜与人来往,做官之后也行事低调,委实是个如玉的君子。
但多年行走江湖的直觉,却让秦烟生疑,往往越是滴水不漏,反而深不可测,既然他出身贫农又喜读书,那是何时学武,又是何人教授他?虽然未曾见过他动手,但见他走路脚不染尘,可知他轻功不俗,甚至有刻意隐藏之嫌。
书房中。
秦之行琢磨着秦烟与张鸢的联系,怕她故意隐藏身手,他授意顾一,试她一试,从她的反应来看,确实不会武功,许是他多疑,人有相似也不无可能。
“咚咚咚”敲门声起,秦之行看向门外:“何人?”
秦烟推开门,身子还未进,只露着脑袋在门边:“大人,午时已过,厨房备好饭菜,我来请大人移步膳厅用饭。”
“好,下去吧。”
因他向来不与众人同席用膳,所以书房隔壁专为他设下膳厅,膳厅也放置着香炉和炭火,屋内溢着暖意。
秦烟摆放好碗筷,坐在一旁,眼神瞥向隔壁书房,嘴里嘀咕着准备好的说辞,做好随时被赶出去的准备。
未久,隔壁开门声起,秦之行信步而来,看到坐在桌边的秦烟,没有进屋,私是不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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