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笑春宫(2 / 2)
她用茶水压了压,起身往门外走,姐姐拉住她,眼神似在问:这么晚了,你去哪?不安全。
秦烟摆摆手:“我去县衙一趟,和秦之行说一声,三日之内给他答复,我还一直没告诉他呢。”
秦烟出了巷子就碰见二牛,他正赶着车往家走,老远看到秦烟,便挥手和她打招呼问她去哪,听说秦烟要去县衙,他停下牛车,一拍身后的车板:“来,我捎你一程。”
秦烟也不扭捏,用手一撑跳上牛车:“谢谢哥!”随着一块去了。
赵顺寻了个理由出门,跟在秦烟身后,本想等药效发作,直接给她带去河边,眼看着她坐车走了,只能撒开腿在后边跑,又不敢发出太大声响,一路累得够呛。
秦烟很快到了衙门口,谢过了二牛,让值夜的衙役帮忙通传一声,衙役知她是秦县令的亲戚,不敢怠慢,先让她进琴治堂等候。
赵顺远远追着,看着她进了衙门,气得跺脚,但转念一想,她要是拿下了秦之行,也算亲上加亲,总归他都不亏,只是五爷这边他还得交代一下,转身往约定的河边跑。
五爷一行人在河边等了许久,一个小弟缩着手,冻得瑟瑟发抖:“爷,赵顺那王八羔子不是糊弄我们吧,怎么还没人来?”
左五吐了口谈:“呸,给他娘的十个熊心豹子胆他也不敢不来!等着,再过一刻不来,去他家把他抓来扔河里。”
赵顺忙活了一晚上,跑得气喘吁吁,额上渗着汗,远远地就看出河边站满了五爷的人,他把自己编好的理由又在心里默念几遍,向着河边跑去。
秦之行听到衙役的通传,放下手里的文书,向琴治堂走去。
几日他派人细细打探了秦家的情况,并无异样,他只当是自己多想了,这世上人如此多,相貌相似也正常,虽然地动并不多见,但史书也有记载,可他来到舆图并不存在的国家,可从未听闻,未免节外生枝,他不想轻易暴露自己,更何况张鸢并没有见过他,他又如何证明自己身份呢?
衙役提着灯笼走在前侧,他身披黑色大氅,如此寒冬腊月,正是他初见梁惠帝和张鸢的时节。
他从小被父母遗弃,跟着街上的流浪儿讨生活,饥一顿饱一顿,流浪儿之间也有严格的等级秩序,拜了大哥的是一等,可以蹲在京城最繁华的路段和饭馆;没有大哥的是二等,只能挑剩下的地界;像他这样外地来的,是劣等,不仅没有地方选,还要每日给其他人搜寻吃的,寻不到便是一顿毒打。
那日他正被一群二等流浪儿殴打,碰上皇帝祭天巡游,他大声喊着求救,等来的却是侍卫们更狠的毒打,巡游队伍走后,其他小孩因他遭了殃,拿他出气,他以为自己会死在那天。
穿着华服锦袍的梁永被侍从抬着匆匆赶来,奶声奶气道:“你们不许欺负人。夫子说过,兼相爱,交相利...”
赵呈年不知道他嘴里在叽里咕噜说什么,只记得那天阴沉沉的,正如他的人生一般,灰蒙蒙看不到希望,空气中是雨前的闷热和黏腻,身上湿哒哒,分不清是血、汗还是那将下未下的雨,那个身着华丽的小孩,像一束光,穿透云层,将温暖洒在他身上。
赵呈年随他入宫,梁永为他抗下所有非议,他习武练剑,他研磨习文。
两年后的同一时节,梁永带着他二弟、三弟还有赵呈年一同出宫狩猎。
三皇子调笑:“人家都是春闱秋围,就咱们皇兄癖好特别,在寸草不生的时候出来狩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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