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民风清(2 / 2)
话还没说完,拉着秦卿就要走,走出去几步,又回来抓张鸢,且不说张鸢自己心里的打算,哪怕不想留下,也不能任由赵顺胡来,她甩开他的手:“姐姐嫁于你,不是你的附庸,你无权替我做决定,以后更休想控制我们。”
但是男子力道太大,抓着她刚刚受伤的胳膊,她挣脱不了,疼得出了汗,秦卿上前,拉开赵顺,赵顺却一手一个,如同拎小鸡一般,拉扯她们。
秦之行音若秋霜:“住手,我何时允你离开的?”说着拔出衙役的剑,架在他的脖子上,“清平县一向民风淳朴,与人和善,今日你当着我的面欺负秦家人,可想过后果?”
赵顺一下醒了酒,斜着眼看向脖子上的剑,战战兢兢:“秦县令,秦大哥,我的亲哥哥,咱们有话好商量。”
虽然他们两家自幼交好,但自从秦家一家离开后,秦卿没见过秦之行,也不知他品行如何,赵顺又口无遮拦,她心中一直不安,没想到赵顺还是触了逆鳞,她忙拉着赵顺跪下,她说不出话就一直磕头。
张鸢去拉着秦卿,扶着她的头,她这么实心眼儿地磕下去,只怕会把自己磕得头破血流:“我自是愿意的,但是我需要先安顿好姐姐,明日日落之前我会给你答复。”
无论眼前人是不是自己的徒弟,他本意并不想为难她们,秦之行收了剑,转身坐下。
赵顺看出他不计较,抓起藜杖,一瘸一拐地小步跑着,秦卿怕他摔着便跟上去扶她,张鸢也一起回去了。
内宅。
刘牧已经在西厢房里梦过三巡了,呼声震天,秦之行躺在床上,翻来覆去不能入睡,不知是错觉还是隔壁的鼾声,他觉得整个床板都在微微晃动,这又让他回忆起当日大殿之上,应该正是地动。
他起身点燃烛火,翻阅着桌上的县志和账本,清平县地质特殊,南稻北麦,主要以种植稻谷和小麦两种粮食为主,田地少的百姓入冬就以打猎为主,秦卿家就是如此,赵顺也是在打猎路上被兽夹不小心夹到,才一直跛着,他细细翻着,不知不觉坐了一夜,天也渐渐露出曙光。
李玉来县衙上值时,内宅的鼾声依旧响着,他气得在大堂整理书卷,秦之行向他走来,李玉内心不平,老县令清苦一生,如今新官到任第一天便公然收受贿赂,他只道世风日下,但面上的礼节总归还在:“县令。”说完便接着整理,头也不抬。
秦之行自然知道他内心所想,见李玉气急,他反道内心有一丝快慰,莲花出淤泥而不染,不同流合污者才难能可贵,他道:“陛下有心肃清官场,刘牧搜刮民脂民膏,既然想得到证据,如果我不接受其好意,又怎能让他放下防备,只有和他上了同一条船上,才知这船的深浅。”
李玉听得明白,知道自己误会了秦之行,有些愧疚,但官场奸诈,谁知他不是哄骗自己呢:“那县令准备如何处理那些财宝?”
“既取之于民,自当还之于民。若直接把这些珠宝分派下去,刘牧肯定有所觉察,你派2个信得过的人,去丰县镖局走一趟,青州知州也是陛下所派,为人正直,不会走漏风声,让他们去青州换了银钱,拉回来以补贴名义,各家各户凭人头数领了便是。”
李玉这才放心,领了命令就去找人了。
接近晌午刘牧才醒,他和秦之行交代几句,便腆着肚子坐上马车打道回府了。
秦之行用过午饭,独自一人去镇上走走,清平县虽然偏居一隅,但经济不错,甚至可以说很好,镇上开着绸缎铺子,宋锦、蜀锦、南京云锦在此都可买到,胭脂香水很多都来自京城,老县令也深得民心,百姓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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