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鲛人(2 / 2)
银清:“鱼啊。”
他当时轻描淡写,吐出“鱼啊”两个字时,岑让川真以为是普通的鱼。
既然银清知道它的存在,又没有赶走,那……稍微可以信任?
岑让川鼓起勇气问:“你有什么办法吗?”
“埋进土里。”鲛人轻轻晃动尾巴,“饿了,给我弄点鱼。”
“……”埋进土里?
才四个字,她怎么好像听不懂?
是她想的那个意思吗?
鲛人不满看她,略微蹙起眉头:“我饿了……”
“了”字音刚发出半截,岑让川想到什么,急急忙忙转身。
鲛人饿到生气地用尾巴拍一下水面,钻进池塘,慢慢消失。
回到主屋小楼。
眼前的景象是岑让川从未见过的。
银杏树被雷劈去上半截,斜斜劈到地上,劈出一个大坑。
断裂的树枝落在小楼顶上,树上,有的还在燃烧,发出暗红的光。
岑让川麻了,这么一大片受灾区她要怎么处理?
空气里的焦糊气味在提醒她要赶紧做决定。
此时雨已经小了许多,依然有闷雷声阵阵。
“我把你埋进去了?”她小声问怀里的银清。
他不回答,岑让川当他默认。她瞄到树旁的黑色大坑,心想这雷劈的还挺准,不大不小正正好好埋一个成年男人。
既然没有第二个办法,就死马当活马医。
岑让川蹲下身,把他放了进去。
雨后泥土湿润,什么蚯蚓蛴螬之类的虫子通通化成土的一部分。
黑坑有点深,露出了点树根,有暗红焰火附着。
岑让川把银清放进去,又打了一桶水浇灭雷火。
可光把人放进去也不行吧?
埋,分开就是土里,加土覆盖。
她捡起一旁劈飞的铲子,抡起胳膊开干。
要是此时此刻有人走进凶宅,必定以为是埋尸现场。
这一埋,就埋到天色擦黑。
又有雨落下。
明明不是雨季,哪来这么多雨呢?
岑让川擦擦汗,来不及去洗澡,又是灭火又是清理,最后趁着林业局还没下班,赶忙给人家打电话找个时间安装避雷针。
整个小镇就这么一棵银杏树,在私人宅子里,林业局不好贸然进去,听到她的求助电话,便尽快约了明天。
岑让川松下一口气,洗完澡后去宅子外随便对付一顿晚餐。
修好手机,被秦哥调侃是手机杀手,二人坐着聊了一会儿,时间已经指向九点。
回宅子路上已经没人。
她撑着伞,感觉有点冷,估计是要感冒了。
她手上提了一条跟苍蝇小馆买的死鱼,也不知道池塘里那条鲛人吃不吃。
他要是不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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