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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勾引皇帝这件事已经提上日程了(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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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辰这下看出来了,老家伙有事瞒着自己呢。

他当即脸一沉,威胁道:“呵,你可真是出息了,敢当面欺君了是吧?漠北马场还差个监牧,要不你这就启程上任吧。”

惠郡王眼泪差点给吓出来,当即求饶道:“陛下,陛下您就饶了老臣吧!老臣,老臣真不知道啊!”

“别废话,你脑门儿上写着‘欺君’两个字呢,少糊弄朕。”

“陛下,真不是老臣故意要瞒着您啊,实在是,这实在是,唉,这是先帝的旨意啊,也是为了您好,您就别打听什么妖啊仙这些事啦!”

景辰讶然:“父皇的意思?他不让你们在朕面前说妖的事?为何?”

惠郡王支支吾吾不肯说实话,景辰眼神一厉,他只好哭丧着脸小声道:“是因为陛下三岁时被妖怪掳走差点丢了性命,人也吓坏了,先帝因此下旨不许任何人在您面前提及妖邪之事,王内侍在先帝跟前侍奉多年,就因为说漏了嘴直接被杖毙,之后再没有人敢乱嚼舌根了。”

景辰闻言愣住,这些事他完全不记得了。

他记事不算早,如今能想起来最早的记忆已经是四五岁时了,他的生活其实很简单甚至可以说是枯燥,白日里跟着太傅念书,晚膳去蓬莱宫陪父皇用膳,一天又一天,整个童年少年时期都是这样过来的。

作为皇帝,先帝隆庆帝算得上是明君英主,大雍在他治下三十年,国富民安吏治清明。

而作为父亲,隆庆帝中年得子,对景辰这唯一的儿子可以说是爱若珍宝,就算再忙也一定要抽时间每日陪儿子用晚膳,无微不至地关心他的学业和日常起居,每次他头疾发作,隆庆帝更是丢下政务亲自照顾,他七岁被封为太子,之后隆庆帝无论上朝还是私下见大臣都带着他,不遗余力地帮他铺平继位之路,这也是为何景辰病重朝局却依然安稳的重要原因。

所以听到惠郡王的回答,景辰恍然大悟之后便是无尽的伤怀悲痛,父皇就算人已经不在了,留下的旨意却还在保护着他,而他作为儿子,却连他的死因都还没查清楚,他怎么好意思任性赴死的?将来又有什么脸面去见父皇?

景辰脸色晦暗许久不说话,惠郡王愈发坐立难安,书房中的气氛比外面低沉的天空还要压抑。

终于,在惠郡王就要逃跑的时候,景辰开口道:“你还知道些什么?关于我当年被妖怪掳走的事。”

惠郡王指天发誓:“陛下明鉴啊,老臣真的只知道这些了,先帝当年下令封锁消息,知情的太监宫女侍卫几乎都杀了,老臣就算想打听详情也没处打听去啊!”

景辰看着惠郡王不说话,惠郡王抓耳挠腮半晌,小心翼翼提出个建议:“要不,要不您派人去九曜山问问太后娘娘?”

景辰瞪了他一眼,显然不赞同这个提议,他头疼得厉害,也没精力跟这老家伙斗智斗勇了,于是摆摆手示意他退下。

惠郡王松了口气,连忙行礼告退,连许家的事都忘了打听,一门心思赶紧逃离蓬莱宫,省的被景辰抓着打听妖怪的事,同时悄悄在心里跟先帝告罪,求他老人家晚上千万别入梦来砍他脑袋,他都是被他儿子给逼的呀。

惠郡王离开后,景辰无力地靠在椅背上,望着窗外被风吹得东摇西晃的银杏叶子出神。

他生来便在大雍王朝的权力之巅,如今更是坐拥天下,然而天下是什么模样的呢?他站得虽高,真正看见的却只有皇宫这方寸之地罢了,从小到大听进耳中挂于嘴边的四海臣民、江山社稷其实也不过是奏折上几笔墨痕,臣下口中的夸夸之词,甚至就连这些也都是被粉饰过的假象。

仙道断绝,大雍人无法修行,妖与鬼却都是真实的存在,还有那藏着许多秘密的厄渊,这些东西父皇竟一点也不曾向他透露过,若不是奚萦忽然出现,带他走进另一个世界,他是不是就会像个傻子一样困在这皇宫里,稀里糊涂过完一生,连自己治理的天下究竟是何模样都不曾看清?

究竟是他太没用,不值得父皇托付江山,还是这背后另有隐情?

脑子里乱糟糟的理不出个头绪,越想头越痛,景辰只得暂时放弃思考,吩咐金内侍传王朗来见,问了宣王在姚州的进展以及宣王府的情况,得知一切如常后,他并未多说什么便让王朗退下了。

至于宣王侧妃岁洵可能是傀儡的事,景辰觉得还是应该跟奚萦一起调查,他亲身经历过一回才知道,没有修为的普通兵士暗卫如何对付得了妖邪鬼物,先前让侍卫们跟他抓奚萦,让张谦去田庄上接应都是他大意了,幸好没出事,否则虚耗人命的罪过是跑不了了。

谨慎起见,这次他甚至都没让人去打听妖务司和奚萦,不过如此一来,就不知道猴年马月才能联系上奚萦了。

唉,这女人可真是,之前不分时间场合瞎召唤他,如今想找她了又玩失踪,实在可恶!

这样的怨念整整持续了七天,景辰的头疾都好了大半,奚萦仍旧半点音讯也无,若不是那宝贝裤衩和储物袋还在他床头暗格中好好放着,他都忍不住要怀疑这女人根本没存在过。

景辰今晚睡前仍旧先打开暗格看了一眼,确认东西还在便准备睡觉了,入睡前他暗暗发誓,要是奚萦再不跟他联系的话,他就,他就懒得搭理她了。

意识混沌的时候,似乎有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那声音很小,很遥远,景辰努力听了许久才勉强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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