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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从军行七(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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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此,父亲便昏天暗地,不见身影,成日呆在翰林院,与翰林院庶吉士、国子监祭酒一起,书信此书。

一去便是月余,等再次见到他时,便带来自己需要和亲的消息。

没有想到刘琮远在边关,竟也知晓。

刘琮看车儿眼底有黯伤,也不去打扰,等了一会子,才问下首的司马瓒道:“可有食膳?”

司马瓒道:“未曾。”

刘琮吩咐车儿再去伙房营,去给司马大人拿一份膳食过来。

车儿诺诺的应了一声,心事重重的抱着托盘出去了。

司马瓒看着文昌出去,眸光一直巡视在她背影上。

刘琮道:“本将知你心忧何事?”

司马瓒道:“大将军英明,属下始终觉得,既然柳相已经知道这文昌已死,将军为何不将此人斩草除根,除之后快,而在放在营中,如若被人发现,就算是如将军所言,可将她充为军妓,可还是留了祸患。”

这个意见,司马瓒对刘琮提议过多次,他始终觉得,文昌再次,百害而无一用。

刘琮道:“你可能不知,本将三哥对这文昌有情意,后头若是能用她助我一臂之力,未尝不可。”他看着胡车儿离去的方向,眯着眼睛道:“她仅是本将手中一枚棋子,随时可弃,不急于一时。”

司马瓒知他心意已决,便不再劝慰。

刘琮轻抚着案几上的域拓澄泥砚,他眼睑低垂,不知思量些什么,许久,才听他幽幽的声音传来:“看来你我刚才心机白费,这文昌公主,早就书好一信,欲送回长安。”

他抬头看着司马瓒,眼里全是轻蔑的笑意:“你派人去驿站,截了所有送往长安的书信。”

司马瓒疑惑道:“截了所有送往长安的信?”

刘琮道:“倒是我小瞧了文昌的机警,本以为是等我亮出柳相的信她才会有所行动,看来,她似有所察觉了,本将唯恐他用他人名讳送信。”

司马瓒道:“那为何不让她寄回书信给柳丞相,那柳丞相必定是知道文昌不仅没有死,反而是在我们手中,那般,岂不是更为我们所用?”

刘琮自是知道如若现在让柳相知道自己的掌上明珠在自己手里会有更多的益处,但他还是耐心给司马瓒解释道:“时机不到,此刻只需书信便是。”

胡车儿出了营帐往伙房营走去,迎面吹来的风,使她清醒不少,她安抚着慌乱的心,看来,要赶紧送出手中的信了。

车儿拿了膳食回到营帐之时,营帐里没有一个人,摆在案几上的膳食被吃完了,刘琮却不知所踪。

车儿不知刘琮此举之时为了将她支开,心里气急,她“咣”的一声将刘琮要求的膳食放在案几上,又觉得心里委屈。

拿起盘里的食饼,吃了起来,不吃白不吃。

食饼干硬,在这里久了,她也可以牙口很好,一牙下去,就可以撕下一大块。

军中每三月会有信使来,收集军中将士的家书,寄回家中,这般可以让家中亲眷知晓自己还活着,如若没有家书寄回,反倒是寄回了银两,那便是意味着此人已是战死沙场了。

这是车儿唯一的希望。

驿使已在场中等待,面前摆了高高的桌子,桌前已是有人排了长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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