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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大漠雪二十二(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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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在骑兵后头,车儿在刘琮近侍的带领下,才看到刘琮所言的马车,马车不大,车儿掀帘进去,但见里头空无一人,只有那姹紫嫣红的花海屏风,端端正正的立在里头,周边有东西抵着它,大概是为了防止它在行军途中被晃倒。

车儿坐在车里,对着外头那近侍说道:“你回去告诉将军吧,我就算是豁出小命,也会保的这块屏风无恙,还请将军放安。”

那近侍一直在刘琮身边伺候,大家不看僧面也看佛面,大都对他恭恭敬敬的,说话都是带了三分客气,就算是大将军身边的张辽李域将军,对她亦是客气,哪里想一个小小的伙夫竟是对他颐指气使,他抬起手,正打算教训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哪知他还未张口,那露出满面污迹的面庞,已经消失在帘帐之后,近侍气急,一甩袖子离开。

马车不是很宽敞,竖着放了一个屏风,已显得拥挤,车儿将屏风往里头挪了挪,给自己挪了一块地界,一屁股坐下来,酸软的双腿立马得到缓解,车儿满意的喟叹一声,道:啊!真是舒坦!

大约一刻钟以后,队伍再次出发,骑兵行军较快,车儿坐在马车里,一手扶着屏风,一手掀开车帘,望见外头天色见亮,摇摇晃晃的,继续行军。

在车里给刘琮守着屏风却是比在队后看守伙房营的家当要来的轻松,最起码双脚不用在受苦楚,车儿累了就马车里睡觉,渴了就饮水,饿了就吃馐粮。

翌日天暗,还有不到三千里,便是平城界内,刘琮下令三军,安营扎寨,暂做休整,待隔日辰时,攻取平城。

梁国地势较高,全年气温较低,尤其隆冬时节,更是冷的彻骨,营地建在开阔的低洼地里,地面没风,但帐顶的风却是吹的呼呼吼了不停,大帐须得扎得格外牢靠。

伙房营照例远离三军帐篷,没有做膳食这项任务,车儿清闲了许多,将将躺在榻上,便困倦得闭上了眼睛,乌维在她耳旁说些什么,她听的迷迷糊糊,嘴里亦是支支吾吾的应答,车儿听乌维似有着急,但实在在累的紧了,想着待明日天亮,再问他好了!

主帅帐中,刘琮望着案几之上的美人图,眸光暗沉,嘴角斜斜一挑,嘲讽一笑。

司马瓒道:“果然如将军所料,这图中美人,正是……”

刘琮抬手,示意他噤声。

司马瓒知大将军顾虑,转了语气道:“此人已与三皇子有了婚约,定天安十八年仲夏完婚,但不知为何又换了主意,三皇子明知我们意属上谷关,有此一策,实不知用以为何?”

图中美人婀娜,笑颜如花,奔于花海,回眸一笑,衣袂飘飘,刻画入木三分,生动直至,一颦一笑,绣面芙蓉,仿佛是有银铃般的笑声回荡在耳边,右侧上书:寻常百种花齐发,不若花中人如画

刘琮目光未转,盯着图画上飘渺的美人道:“三哥惯是奸诈,不管此计为何,都只是不想让我们得了上谷关,他觊觎梁国已久,但不知他是否知晓,他的计策,已被我们识破,只是这烫手山芋,怕是三哥亦无良计可用,才出此下策,用自己的王妃,换取上谷关,三哥亦是打的好算盘,不过,这枚棋子,三哥怕亦是舍不得。”

司马瓒指着案几之上的美人图道:“此人是否……”他以手为刀,在脖子上狠狠一掼。

刘琮抬头望着司马瓒:“且不管三哥是如何想法,此人我们得留着,将计就计,三哥此刻亦是破釜沉舟,后头,肯定会有用的到他的地方。”

司马瓒仍是不解:“将军,我们是否养虎为患?”

刘琮将画提起,对着烛光似是欣赏,似是观摩,随后一扬手,将画扔于炭火盆中:“就算是虎,若是敢在本将的地盘胡作非为,本将定是拔了他的虎牙,让他知晓谁才是真正的森林王者,取了笔墨来,书一信传于李域,只有李域见过此人,务必让他守口如瓶,莫要走漏风声。”

刘琮将书好的信笺用石蜡封口,交于信使,思量片刻,又在狼毫上沾饱墨汁,书另外一封:

兹吾梁之公主文昌,贤勇淑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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