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大漠雪二十一(2 / 2)
对着身后的乌维说:“乌维大哥,收拾东西,待会儿可能要拔营了。”
“拔营?未曾听闻啊。”
车儿将自己的铠甲理好:“上谷关近日流民遍野,且是愈来愈多,两国交战,平城定是动乱异常,上谷关自古就有千古之名,得之难,失之更难,如今,这上谷关归了刘琮,自是近来恐无战事,所以流民大多来此避难,呵!刘琮竟是如此沉得住气,在此地盘桓如此之久,实在想不通他于意何为?”
乌维不明白车儿的话语,挠了挠头问道:“车儿,你还是未曾告诉我为何收拾行囊,你是如何得知今晚就要拔营?”
车儿拍拍乌维的肩膀,对他道:“兵马未动,粮草先行,你且看着,过一会子定是要整顿三军,拔营行军了,快快收拾东西吧。”
两人将将将行李包好,但听外头鼓声震天,所有人都集结在校场,果真是要整顿三军,拔营去往平城。
车儿背着行囊,和伙房营的一伙子人跟在行军队伍的最后头,五万兵马,全都集在上古关如此之久,车儿是真真想不通这刘琮是和用意,按理来说,此刻晋国已是失利,应是一鼓作气,直取平城,但刘琮却是按兵不动,自己蛰居上谷光,令手下在平城外安营扎寨,如此按兵不动,实乃错失良机啊!
车儿摇头,啧啧叹息,实属朽木不可雕也!
天色暗淡,一轮弯月挂在空中,行军途中,不能点燃火把,但借着月色,车儿大致看出,悠长整齐的队伍,有序的蜿蜒盘桓在这大漠之中,最前头是骑兵,个个高头大马,速度极快,中间大部是步兵,手执军旗,密密麻麻一片,遮挡着视线,最后就是他们这些伙房营的人。
大概行了一个时辰,天冷加之路上沙石遍地,早前脚受伤还未恢复,每踩一步,脚底都在阵阵刺痛,车儿实在是痛苦不堪,但只要她稍有懈怠就会被落道队伍后头,车儿不能放慢步伐,只得紧紧跟随,乌维人高马大,力气卓然,从行军伊始,就被叫去搬重物,只有像车儿这种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喽?,落在队伍最后,一身轻松。
既是没有任何重物负担,车儿还是苦不堪言。
大约行了三个时辰,才停在一处高地,暂做休整,车儿依靠在身边的粮草车上,从腰间掏出馐粮,馐粮是行军之前所发,每人一袋,挂在腰间,等行军途中如若饿了用以解燃眉之急,车儿看着手中巴掌大小的干硬面饼,实在是难以下咽,她咬了好几下,都未曾咬下一口。
她既是气恼,又是愤恨,捏了捏手里的馐粮,忍了好几忍才压住将它扔掉的冲动,她在心里一直默念:“不能扔,不能扔,这是用来救命的,要是现在将它丢弃,等后头饿了,肯定是没得食。”
车儿含泪将面饼含在嘴里,等面饼周边微微湿濡软糯一些,才用牙将边角用力咬下。
将将进嘴,却是干瘪难以下咽,可慢慢咀嚼却有淡淡回甜在嘴里蔓延,这种食物的味道是车儿从未体验过的,仿佛是大漠的沙地里,降下一场酣畅的大雨,身心都得到了疏愉,几口面饼下肚,车儿也不再焦躁,她环顾四周,皆是茫茫沙地,地形随着风向起伏,暗夜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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